【财讯】刘尚希：流动性过剩 货币多了还是资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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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希

关于现在热议中的流动性过剩问题，就像在雾中看花一样，越来越模糊。 观点很多，有很多说法，但流动性过剩、货币供给过多、资金相对过剩还是两者混合的基本问题至今无法达成协议。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如果误判了，就给患者看病，把肠炎称为胃炎，吃错药了，不仅不能治病，反而使病情恶化，自然是非常危险的事件。 与其赶紧寻找对策，开处方，不如冷静地分析病情，寻找病因，进行对症治疗。

如果货币过多或资金过剩，流动性可能会过剩

在现代经济学中，资金问题和货币问题容易混淆。 市场经济也被称为货币经济，是经济的货币化、金融化，掩盖了实体经济的实际情况。 在可观测到的现象层面，货币供给减少时，收紧所谓的银根，则资金紧张，相反，货币供给增加时，资金缓和。 在日常体验中，资金问题是货币问题，货币问题是资金问题。 从个人角度来看，两者可能是一回事，但从宏观上或者从整个国民经济来看，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个问题。 因此，与我国现在的流动性过剩相比，必须明确它是货币问题还是资金问题。

流动性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如果货币过多或资金过剩，流动性就会过剩。 现在的全球流动性过剩是货币问题和资金(资本)问题混合存在的现象，有货币问题引起的，也有资金问题引起的，但在金融全球化的过程中，其本相消失了，成为包容性很高的流动性过剩的概念。 在像美国这样不需要外汇的国家，货币问题和资金问题的区别并不重要。 因为美元的发行是面向世界经济的，通过对世界各国特别是快速发展中国家的美元储备的呼吁，可以将货币问题转换成资金问题。 美元发行很多，正好形成了其他国家的外部请求，把美元变成了其他国家的外汇，持有美元外汇的这些国家大多又购买了美国的债券，然后成为了美国的资金(资本)。 对美国来说，美元是价值尺度、流通手段，也是保证全球资源的资金。 即使发生美元通货膨胀，埋入首先也是拥有美元资产的世界各国。 因此，对美国来说，货币问题和资金问题没有必要分离。 受美国“语言霸权”的影响，流动性(过剩)可能脱离了其本意成为了世界上流行的概念，但在这个概念下的思考实际上也无意中扩展到了多个国家。

过剩流动性总是首先表现为货币现象

一种病最初显示感冒的症状，但显示感冒症状的不一定是感冒。 在流动性问题上，道理相同，表示货币多了，货币投入不一定超过经济运行的实际需要量。

因此，在很多关于流动性过剩的讨论中，从广义的货币m2和gdp的比例进行国际比较分析，从其他货币指标测定流动性过剩，寻找5、6种货币指标口径明确流动性多和少的问题。 这种现象水平的观测不能说没有意义，但如果对此满意的话就无法找到问题的本质。 货币和资金履行不同的功能，有不同的运行方法，产生不同的影响。 货币履行是价值尺度、流通手段、支付手段等功能，如果流动性过剩是纯粹的货币问题，货币投入过多就意味着货币的超经济发行出现，产品价格全面上涨，通货膨胀。 那样的话，流动性过剩的问题比较容易处理，只要控制货币供应量就可以了。 资金(资本)履行价值增值的功能，从资金的角度来看流动性过剩，资金多了会引起利率变化，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直接影响是利率下降，资产价格普遍上升。 从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似乎是后者，不是前者。

这在理论上很容易区别，但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区别清楚。 特别是现在，流动性过剩与贸易顺差、外汇储备密切相关，以前传来的货币供给渠道发生了变更，外汇占款在基础货币的投入中绝对占很大比重，过剩的货币由结算过程制造，不被中央银行票据对冲。 各种货币指标使人们感到市场上流动性的泛滥导致货币投入过多而被迫。

由于货币供给方法的全新变化，人们看到基础货币陆续投入市场时，大量的资金可能也是通过同样的管道送到国内市场的。 人们看到了货币，但没有看到货币“上衣”下的资金。 这可能是问题混淆的原因。 以前流传下来的货币供给方法是用再融资等信用的方法创造货币。 现在，用外汇占金的方法投入货币当然也是货币供给的途径，但这种途径不是信用的创造方法，而是买卖关系。 公司出口商品和服务赚的钱以美元等外汇形式表现。 外汇结算，也就是用人民币购买你赚的钱，人民币会增加。 买得越多，投入的人民币自然也就越多。 结果显示，虽然货币形式发生了变化，比如美元变成了人民币，但本质没有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这是出口商品和劳务所得的利益，是资金(资本)的回收和收益。 这时，结算过程中投入的实际上是资金或资本，只是衍生出货币的投入。 你有美元，我有人民币，我们以一定的汇率交易的话，纯粹是资金形式的变化。 但是，通过中央银行，问题变多了，变成了混合，外汇资金变成了人民币资金，基础货币也一起出来了，但是我们知道基础货币会派生货币。 这相当于在桃树上嫁接梨树枝，本来是桃树，但我们看到的水果是梨，梨可以再次自我繁殖。 外汇结算过程就像嫁接果树的过程，嫁接成功后人们会看到水果(货币)，原来的果树(资金)反而会被人们所认知。 在全球化的过程中，经济中的这种“嫁接”现象越来越多，我们注意问题的观点也应该相应地转换。

到目前为止，我们发现，现在背景下的流动性过剩是资金(资本)的过剩，如果货币投入过多，这也是原因。

资金过剩的直接原因是国民储蓄过剩

前面的分解表明现在的流动性过剩是资金的相对过剩。 资金的使命是什么？ 增值，利润。 股票、债券、房地产市场等资产价格上涨。 我国的现实进一步印证了上述结论。 货币投入多了，是虚拟经济中的问题，资金多了，是实体经济中的问题。 对流动性过剩的理解带来不同的解释，确定不同的原因，当然，其处理问题的想法也不同。

如果不考虑外部因素，资金多的话实际上国民储蓄就多。 常识估计，储蓄大于投资时，即资本增多时，会溢出，导致资本净输出。 我国实际上是资本的净输出国，也就是说，出口的资本比引进的资本多，但大多不是直接的资本输出，而是通过外汇储备间接实现的。 从资本净出口这一点来说，国民储蓄过剩是毫无疑问的。 前面说过，紧缩货币供应量不能处理资金问题，这是因为相应地减少货币供应的措施不能减少储蓄。

储蓄和费用是实体经济的概念。 如果投资不能转换所有储蓄，就会储蓄过剩。 这意味着产品过剩，意味着出口会出售内需(第一是费用请求)不足带来的过剩产品，清算国内产品的市场，继续再生产过程，经济同样可以增长。 这时，过剩的储蓄将转化为贸易顺差。 顺差变成了外汇储备，转换成了人民币资金。 储蓄过剩显示了实体经济的不平衡，但这种不平衡被外部的控诉所掩盖，相反，看起来是高顺差、高储备、流动性过剩的好东西，但显示出隐藏着巨大风险的状态。 我们看到的是国际收支不平衡，实体经济不平衡消失，反而显示出强劲的增长势头。 现在的流动性过剩是在这种扭曲的情况下出现的。

储蓄过剩是因为费用率太低了。 如果储蓄和费用不平衡无法纠正，流动性过剩的问题就无法解决，通过控制货币来控制流动性过剩，只是汤沸腾，无法治本。 _

作者是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的副所长

(责任编辑刘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