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讯】林伯强：为什么先污染后治理模式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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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强

现在中国的情况非常不同，高速经济增长面临资源不足，资源价格持续上涨，工业化剩余可能不足以消除外部的不经济。 而且，全球变暖威胁着人类的迅速发展。 以前传下来的“外部治理模式”可能行不通

中国的环境问题有赖于全社会环境意识的提高。 对于现在的环境污染问题，学术界有普遍的借口:中国还处于经济的快速发展初期，关注摆脱贫困，随着对环境的控诉低的今后经济的快速发展，人均收入提高，对环境的控诉也提高，对环境友好的措施

污染后管理的倒u形曲线

这个说法的理论基础是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 )。 这是关于经济增长与环境污染关系的理论，是美国经济学家g.grossman和a.kureger提出的，一个国家整体的环境质量或污染水平在随着经济增长和经济实力的积累先恶化后有改善的趋势，即经济增长和环境

倒u字曲线是指一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水平低时，环境污染轻，但恶化的程度随着经济增长而恶化。如果这个国家的经济再次快速发展到一定水平，环境质量就会逐渐改善。 隐藏在曲线背后的快速发展模式是发达国家“先污染、后管理”以前传下来的经济增长模式。 根据倒u字曲线，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人们越富裕，对环境质量的要求就越高，有能力降低环境恶化的程度。 经济增长有利于经济结构向低污染生产的转变，加快有利于降低环境污染强度的技术进步。

倒u字曲线基本上描绘了发达国家进行的经济增长和环境污染之路。 西方国家的成功似乎表明了这样的推论:环境问题不需要特别的观察，通过经济的快速增长可以尽快超过不利于环境的快速发展阶段，在倒u字曲线中达到有利于环境的快速发展阶段。

如果经济的迅速发展证明了曲线出现的充分条件，在增长中可以处理环境问题，低收入水平的环境保护政策可能就奢侈而不必要了。 我们的问题是西方国家的成功经验能否在世界范围内宣传。

外部治理模式行不通。

要回答这个问题，倒u字曲线确实显示了发达国家经济增长与环境之间的转变规律，但并不证明快速发展中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必然会带来环境质量的改善。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污染方法、资源条件和国际经济环境大不相同。

倒u字曲线描述了发达国家经济的迅速发展和环境轨迹:在工业化起飞阶段，不得不出现一定程度的环境恶化。 这里，“一定程度的环境恶化”非常重要。 现在的人口大国不像中国和印度那样容易做到这一点。 大规模高速的经济增长和能源消费容易接近资源和环境的临界点，而且到时候也许才能真正认识到环境制约。 如果在经济增长的起飞阶段给这些资源带来严重的枯竭和退化，恢复可能需要长期且高的价格。 目前中国几种形式的环境恶化，如水土流失、自然灾害恢复能力丧失、水库堆积，可能一点也不可逆。

西方发达国家要实现倒u字曲线，首先，在原工业化系统的不变性和原工业化利益不损失的前提下，处理经济增长和环境之间的矛盾，利用“外部管理模式”，利用工业生产的剩余，在工业化系统外部进行外部不经 缓和了原来经济模式面临的环境困境，但忽视了现代工业可能面临的资源不足问题。 “外部治理模式”在治理过程中形成资源的再消费，其结果是，增大了经济整体运行的资源消耗，前提是有大量廉价的资源供给，以及治理时的环境没有大幅度破坏。 现在中国的情况非常不同，高速经济增长面临资源不足，资源价格持续上涨，工业化剩余可能不足以消除外部的不经济。 而且，全球变暖威胁着人类的迅速发展。 以前传下来的“外部治理模式”可能行不通。

发达国家倒u字曲线的迅速实现，往往以发达国家的加速污染为代价。 中国现在的经济结构和收入即使达到了远离高污染产品可以转向其他发达国家的“可旋转”水平，以当时的中国诉讼量和其他快速发展中国家的生产规模，也有可能无法旋转到任何地方。 因此，环境恶化的曲线上升领域可能需要长期，经济高速增长难以抵消现实的环境破坏。

积极的政策使曲线更平坦

不同经济增长方法和环境政策下的倒u字曲线具有不同的特征。 消极的环境政策只是部分考虑了环境价格，通过制定环境标准和环境补助金等政策手段来缓和曲线，降低环境恶化的峰值。 积极的环境政策曲线是，通过价格的内部化，进一步降低曲线的峰值，将经济快速发展带来的环境破坏降到最低，比较有效地防止经济起飞过程中环境的不可逆破坏。

政策不能改变曲线的整体快速发展规律，但可以改变倒u形曲线的形状细节，例如使曲线更扁平，使顶点更快出现。 因此，即使承认倒u字关系的存在，也需要适当的政策措施和国际援助，因为需要通过适当的投资直接抑制环境恶化，使倒u字曲线不超过生态阈值。 发达国家的经验证明，如果可持续快速发展和政府的环境政策合适，倒u形曲线的弧度就会下降，在倒u形曲线上可以找到近似水平的通道，拐点也可以提前到来。

市场机制与严格执法

环境的改善主要依赖于收入水平的提高、经济结构的调整、资源效率的提高、投入构成的变化以及生产技术的进步，除了收入水平以外的其他三个因素由资源价格驱动。 因此，相应的政策应该利用资源价格的变化促进经济结构的调整、技术创新，降低能源强度和提高废物回收利用率，引进稀有资源的替代和清洁生产技术。 资源价格体系应能给资源的采用效率、投入构成和生产技术带来良性变革，推动经济结构调整。

从价格上来说，今天的环境恶化的预防和管理可能比将来更节约经费。 例如，在生产过程中解决危险废物，安全保管现在没有解决，之后，在经济需要迅速发展的情况下，比起投入管理，费用会更低。

在环境问题上，应该说发达国家比较幸运。 中国现在的环境状况是，污染不能等待经济增长自动改善，现有的政府干预也不能从根本上逆转环境恶化趋势，通过市场机制，特别是能源价格，更有效的政策和激励措施，产业结构调整，以及严格的执法

(作者是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