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柱：老兵离开 但不会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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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的前半部分与其他游戏会议没有什么不同:美丽的女人，美丽的风景，激动人心的动态图片。记者们相互开玩笑，把纪念品、方便面和美容相册的图片制作成“吊丝三宝”，在微博和微信上发送给朋友圈。

有点不寻常的是它的开始时间:8: 20。虽然这一时刻在中国自“315”以来已经成为一个心照不宣的数字，但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始意味着大多数财经报纸在一个小时后发表最后演讲的截止日期就要到了，即使是最激动人心的内容也无法占据更大的空间。这将大大降低会议的效果。

史玉柱的讲话揭示了这种反常现象背后的原因。北京时间21点，当美国股市开盘时，史玉柱在桂林同时宣布，“我辞职。”半小时前，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网站上发布了一则公告，称我已辞去巨人网络首席执行官一职。为了遵守美国证券法规的信息披露规则，他将新闻发布会推迟到了这么晚。前年，他因为在微博上炮轰中国人寿(601628)收购民生银行(600016)的股权，被相关部门邀请“喝茶”。这一次，我可能吸取了教训。

但是人们不再关心它了。一分钟前，在游戏启动仪式上，他孩子气地试图用牙齿咬破啤酒瓶盖——经过三次努力，他徒劳地拿走了员工递过来的开瓶器；在主持人宣布游戏内部测试开始后，他把未完成的啤酒倒在他的光头上。一分钟后，他宣布辞职:“我要走了，再见，以后你很难再见到我了。”

作为中国it行业最资深的领导者，史玉柱已经在商界工作了24年，他在汉字系统、房地产、医疗保健产品、网络游戏和金融投资五个领域都有所作为，因此突然退出了他的舞台。

在上海松江区巨人公司的R&D总部，公园内有一片广阔的水面，总面积达688亩，将主楼与单户水榭隔开。史玉柱住在这个水榭里。一群悠闲的天鹅偶尔会在水榭外游弋，除此之外，世间万物都无法进入水榭的视野。

虽然总部的顶楼为史玉柱建了一整层办公室，但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很少踏进办公室一步，甚至公司的一些重要会议都需要他的下属一次又一次地催促他才能从自己的小楼里出来。

三年来，巨人队逐渐习惯了没有史玉柱的跑动。从褪黑激素时代起，他就跟随老将刘伟主持日常工作；《征途2》负责人季雪峰负责研发，丁国强专注打造此次推出的战略产品“夏衔世界”；曾经创办《商业大亨》的网络游戏大师吴梦主持了网页游戏的开发等。十几个虚拟专用网充满了工作量。

史玉柱几乎故意淡出公司的日常管理。他自己将此归因于“互联网是年轻人的事业，他们比我做得更好，并且给了他们早期的舞台。”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还举了一个例子:在听到一些玩家骂《征途》的一些项目收费太黑后，他决定将这些项目改为免费，遭到了高管们的反对。人们发现，投了很多钱的人民币玩家在把它变成免费的时候有更大的意见，因为这让他们的投资击中了水漂。那时，他意识到年轻人对游戏的理解比他更深刻。

在逐渐放开公司的管理后，他对投资的兴趣逐渐占据了更多的精力。他在民生银行的成功投资是众所周知的。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插曲是，一个记者在两年前采访了他之后，被他的公司歌手感染了，拿出每月的工资盈余去买民生股票，当民生股票的价格从5元涨到10元的时候，这笔钱就被抛出去了，并且用获得的资金支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款。从这个角度来看，史玉柱的午餐拍卖价格超过200万元，这似乎不算太贵。

史玉柱本人经常不经意间表现出他对银行业的深刻理解。下面这段话的水平超过了大多数经常出现在媒体上的财经评论员:

每个人都对银行有偏见。亚洲金融风暴的教训对政府来说是灾难性的。从那以后，各级领导都非常重视银行的风险和资产质量。每个分析师都低估了银行的风险控制能力。你认识很多企业家，所以你可以问他们银行对贷款风险的控制。如果你想作弊，你根本无法获得贷款。风力控制系统非常严格。

在此期间，各银行的坏账率略有上升，这是温州造成的，不是系统性风险。

此外，中资银行和外资银行的净资产有什么不同？例如，在中国，中国工商银行(601398)，许多建筑物是由政府分配的，许多好地段，在土地免费的地方，建一座大楼，而只有一平方米的办公楼，包括门面，都占了两三千元，每平方米四五千元，而且账目是在账本上做的。

那么中国的会计规定，就是说，你不能改变你最初做了多少账目。二十年前，三十年前，是这个价格，然后每年都打折。现在许多建筑都是零成本的。他想卖，每平方米可以卖5万元，但书上是零。

但是，据估计，除中国以外的其他国家的净资产应定期和每年进行重新评估，并应使用公允价值。例如，如果一栋建筑升值了，它的净资产应该根据升值的价值来计算。如果建筑价格下跌，就会根据价格下跌来评估，所以国外的净资产很大，而中国银行的净资产被低估了。如果采用国际通用标准后五年内不需要募集资金，则为净资产账户，符合银监会的相关规定。

这种理解来自他多年来对银行认真的投资调查。当他投资民生银行时，他会调查从董事会成员到当地分行行长、副行长甚至草根储户。每次他去一个新的地方出差，他都会去当地的民生银行。这种风格很有史玉柱的特色。当他用褪黑激素东山再起时，他曾戴着太阳镜在农村做市场调查；在他决定进入网络游戏行业之前，他还花了一整夜在游戏中寻找招数来吸引玩家投入时间和金钱。

史玉柱在比较自己和马云辞职后的区别时说，马云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人。即使他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阿里巴巴也将永远有马云这个鲜明的标志；他自己没有这个特点，估计巨人辞职一年后就没有他的品牌了。

然而，他要么很谦虚，要么低估了自己亲手创业的影响力。无论是刘炜、季雪峰还是丁国强，他们都非常肯定，巨人将永远拥有史玉柱的品牌。每个人对执行力的重视，对用户习惯的认真研究，甚至对人才的衡量，都充满了鲜明的施风格。“没有逻辑就完了。历史总是用这三个字来评价一个人，然后他就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他是学数学的，这个词很重。”

即使在产品推广方面，这个巨人在后史玉柱时代仍然有着与众不同的“褪黑激素特征”。史玉柱最大的争议是他用褪黑激素广告轰炸了中国电视观众十多年。他自己也不太在意:“褪黑激素真的很容易使用。我每天都吃。请去我的房间。我肯定吃了它后半小时内就会睡着。它是食物，没有副作用。它卖得好不是因为广告多，而是因为产品真的很好。”

对于褪黑素广告带来的“轰炸”效应，史玉柱也颇为自得。事实上，他并没有在褪黑激素的广告上投入太多。他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是他只买了两个时期的广告:春节和中秋节。这是一年中仅有的两个年轻人和老年人一起看电视的时段，广告轰炸可以达到一至十次的效果。

季雪峰完美地继承了这一战术。《征途2》首播期间，季在纽约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投放了游戏广告，在中国取得了很好的新闻效果，给华尔街分析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此，当史玉柱说宣传对公司来说并不重要时，在场的许多记者都表现出“即使我被杀了，我也不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