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扬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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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波告诉记者，按照马克思的说法，如果事物的现象和本质是一致的，就没有科学的余地。这意味着科学研究的任务在于揭示事物的本质，其灵魂是创新。改革后，他逐渐形成了不发表没有新意的文章的思想和习惯，并注意选择现阶段在中国具有重大意义的问题进行新的探索。这得益于已故著名经济学家董复的启示。1978年至1980年，等人在《经济研究》上发表文章9篇(其中吴敬琏、周、6篇，本人3篇)。看到这种情况，董复对王海波说:“你的写作潜力还是很大的。我希望你能专心写传世之作。”这对促进王海波的学术创新起到了重要作用。在改革开放的时代，王海波对中国现实中许多重要的经济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了新的探索。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经济改革研究中国经济时报:新时期以来，中国逐步启动了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改革。在这个历史进程中，你围绕中国改革这个主题做了哪些研究？王海波:我主要做了以下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经济改革的研究工作。关于经济改革的目标1979年，中国经济学家提出要充分发挥价值规律的作用，实现企业的自动调整。因此，要使企业成为商品生产和流通的独立经营者，就必须从根本上改革经济管理体制。虽然我当时发表的文章没有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概念，但它涉及到了这个概念的核心内容。 1989年，我揭示了传统经济理论把工业后备军视为资本主义制度这一独特范畴的片面性，并提出工业后备军必须在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中长期存在。基于此，建议积极进行相应的改革，包括建立失业保险制度，并将失业率调控作为一项全新的职能纳入政府宏观调控范围。 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经济改革呈现出规划调整观的复苏和改革实践中的某种固化趋势。我连续两篇文章批评了这种思潮和倾向，指出必须尽快采取有效措施推进改革。同时，针对当时经济私有化的观点，指出改革的方向只能而且必须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而不是也不可能是经济私有化。鉴于建国初期中国学术界从根本上否定建立计划经济的必要性的观点和否定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必要性的相反观点， 我采取了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根据中国的国情(包括社会生产力和其他社会条件)，肯定了建国初期计划经济体制的必然性和积极作用，并根据形势的变化，论证了 我也从史学的角度论证了这种必然性。 指出在保持基本经济制度的条件下，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都进行了经济体制改革。前者是中国由领主制向地主制的转变，后者是由自由放任的古典市场经济向国家干预的现代市场经济的转变。这两项改革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分析了这些历史经验对理解中国经济改革必然性的启示意义。关于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结合，我从两个层面论述了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结合，旨在说明传统经济学(包括传统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完全反对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首先，从抽象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层面来分析这种结合。其次，从具体层面，即介绍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所有制结构和实现形式，分析这种结合。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概念如上所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概念是用抽象的方法分析的。它分为四个层次(从一般的市场经济出发，引入国家干预的因素，引入更多的国家干预的因素，最后引入制度因素)，以充分揭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概念的内涵。指出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点是市场经济，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国家干预更多。关于政府的经济职能我对古代封建社会、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古典市场经济和现代市场经济以及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条件下的政府经济职能进行了历史考察。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政府经济职能的一般内容，包括维护经济基础、改革经济体制和承担社会公共职能。指出了这一历史考察的理论意义。主要是拓展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范畴，进一步揭示了古代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规律，为研究中国经济转型期政府的经济职能提供了方法论。我对改革以来中国宏观调控的经验做了如下探索性总结:实现宏观调控基本指导思想的转变；准确把握经济周期各阶段的特点和变化，确定和调整宏观调控的方向；把社会总需求的调节和总供给的调节结合起来；在调节社会总需求时，主要要调节投资与消费、内需与外需的关系，把握经济增长率与通货膨胀率的平衡；在调节社会总供给时，要把今年的调节和长期的调节结合起来；要注重宏观调控体系的改革和创新，并与市场主体和市场体系的改革相结合；重视宏观调控经验的总结和升华。它的主要标志是科学发展观。 聚焦中国当前经济发展中的重大问题研究 中国经济时报:你对中国当前经济发展中的重大问题做了哪些研究？什么样的研究？ 王海波:有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关于中国发展战略机遇期和矛盾频发的原因，我系统地将中国发展战略机遇期的原因归结为经济全球化条件下改革开放的效应、知识经济时代科技进步的效应、工业化中期的效应、人口多、经济大的效应以及国内长期稳定的社会政治和国际和平环境。在这方面，它还强调有中国特色的竞争的重要作用(特别是作为市场主体的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同时，中国各种矛盾频繁发生的原因主要是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叠加，以及计划经济体制的弊端和市场经济体制的负面影响的叠加。关于新型工业化道路，我在总结世界工业化道路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工业化道路的一般内容，并根据现阶段的具体情况，全面总结了中国新型工业化道路的特点，系统分析了其客观必然性。在总结世界生产方式变革的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我提出不断优化要素投入结构是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普遍规律。同时，根据当前形势，指出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也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迫切需要。关于经济结构，我系统地分析了中国经济结构(一、二、三产业、投资与消费、城乡关系)的演变过程、严重失衡的现状及其原因，并从深化改革、转变经济发展目标和方式、完善宏观调控等方面提出了对策。其中，还建议优先发展第三产业，重点推进第三产业改革；着力管理地方政府投资扩张机制；当前，要积极推进城镇化，改变半城镇化状态。关于经济效益，从1980年下半年开始，我就对经济效益进行了全面系统的研究。其特点如下:1 .它涵盖了国民经济和经济部门(包括工业、农业、建筑、交通和商业，以及科学技术、教育和卫生)、工业和工业部门的经济效益，以及各种生产要素(包括劳动力、设备、原材料和资本，以及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的利用效益。2.用系统的统计数据和全要素生产率描述中国经济效益变化的历史和现状。3.运用抽象的方法，通过四个层次(即从一般生产出发，引入商品生产要素，然后引入工业化要素，最后包括制度要素)充分揭示了社会主义经济效益概念的内涵。4.系统阐述了我国经济效益的运行特点:速度效益型、周期波动型、粗放管理型、资本和劳动力投入领先型、不平衡型和低效益型。从经济体制、战略、结构、技术和企业管理等方面分析了造成这些特点的原因，并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就对策而言，提高经济效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即要有一个适度的经济增长率。针对90年代初经济实践中再次出现的因盲目追求速度、忽视效率而导致经济过热的严重局面，连续发表两篇文章，尖锐地提出了“真正想或想象提高经济效率”(1991年)和“目前要强调提高速度和提高效率的统一”(1992年)。关于通货膨胀率和通货紧缩率在中国学术界，把通货膨胀率等同于物价上涨率，把通货紧缩率等同于物价下降率是很流行的。鉴于这一观点，我建议通货膨胀率=物价上涨率的公式只有在物价仅仅因为商品短缺而上涨时才是正确的。但实际上，除了供大于求的需求因素外，还有劳动生产率下降、产品成本上升和垄断价格上升等因素。因此，通货膨胀率的准确公式应该是:通货膨胀率=价格增长率-各种非需求因素引起的价格增长率。根据上述同样的理由，通货紧缩率的准确公式应该是通货紧缩率=价格下降率-各种非需求因素引起的价格下降率。 通货膨胀率仅仅归因于消费价格指数的观点在中国学术界也很流行。对此，我提出消费价格指数是评价通货膨胀率最重要的指标，它是一个直接关系到人民生活的指标，因此它是衡量世界宏观经济形势的重要指标。但在理论上，它必须被区分开来:它不是一个完整的通胀率衡量标准；这方面一个相对完整的指标是国内生产总值的修正指数。 关于经济周期 在分析历史数据(包括统计数据)的基础上，系统地揭示了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周期的运行过程，资本主义条件下从强波周期到中波周期的发展过程，社会主义条件下从强波周期到超波周期再到中波周期的变化过程，并展望了中国将实现从中波周期到光波周期的过渡。 我将改革前中国经济多次过热的原因以及由此产生的经济周期波动归因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投资扩张机制，其载体主要是中央政府；改革后经济过热的主要原因是中国转型期存在以地方政府为主的投资扩张机制。中国经济时报:长期以来，“保持增长”和“稳定增长”一直是中国政府经济决策的主要目标。你如何评价这个长期政策目标？中国经济增长的最佳方式是什么？ 王海波:多年来，一些西方学者对潜在经济增长率的定义在中国学术界一直很流行。认为潜在经济增长率是指在一定的社会生产技术条件下，在不引起通货膨胀的情况下，充分发挥各种生产要素的潜力所能达到的生产率。这一定义有两个主要缺陷:第一，供给和需求因素都包含在潜在经济增长率的范畴内。但实际上，潜在经济增长率是社会生产力和总供给增长率的范畴，而不包括需求因素。第二，不包括可持续发展的因素。针对这两个缺陷，我提出了潜在经济增长率的定义:在一定时期内，在既定的社会生产技术条件下，在适度开发利用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前提下，可以充分发挥各种生产要素的潜力，实现生产力。 我还指出，有许多方法可以衡量潜在的经济增长率。一个简单且相对可靠的方法是计算平均年经济增长率，包括几个相互关联的经济周期。因此，1979年至2012年年均9.8%的增长率可以视为中国目前的潜在经济增长率。但是，应该强调的是，在这一时期，中国的经济增长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资源的过度消耗和对环境的严重破坏，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以人民生活没有得到应有的改善为代价。考虑到这一点，中国潜在经济增长率的一般公式不能使用，即潜在经济增长率=各种生产要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相反，我们应该采用一个适合中国目前具体情况的特殊公式，即潜在经济增长率=各种生产要素对经济的贡献率+科技进步和其他因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节约资源、保护环境和进一步改善人民生活等因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据估计，这一下降率约为3个百分点。这样，中国现阶段的潜在经济增长率不可能是9.8%，而只能是7%左右。 近年来，一些中国学者多次指出，中国在未来20年仍能实现8%甚至9%的高速增长。鉴于这一观点，我提出实际经济增长率和潜在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关系是经济现象和经济本质之间的关系，后者是经济增长理论中的一个基本范畴。这两个增长率之间的差距是衡量经济冷热的唯一且不可替代的总体指标。从长远来看，只有前者围绕后者的中心波动。这是一条客观规律，不取决于人们的意志。在这方面，它类似于马克思揭示的商品价值和价格之间的关系:从长远来看，价格只能围绕价值中心波动。因此，上述观点是完全脱离这一客观规律的主观想法。如果我们真的按照这种观点去做，这种前景将永远不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是一场灾难。 基于以上分析，我在2013年“两会”前发表了一篇文章，明确表示今年经济增长预期目标仍应设定在7.5%。后来，我从传媒看到，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有这样一个提法:今年经济增长的预期目标是:“本地生产总值增长约7.5%。”“要使经济增长与潜在经济增长率相协调，适应生产要素的供给能力和资源环境的承受能力。”读完之后，我感到非常欣慰。 我感到欣慰，不仅因为我之前发表的文章的观点符合今年政府工作报告的精神，也因为这是中国经济真正开始走上健康发展轨道的最重要标志之一。诚然，1949年后(经过特别改革)，中国的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然而，如果发展依赖于过度消耗资源，严重的环境污染和人民生活不能得到改善，这不是一个健康的发展道路。事实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多年的经验教训一再证明，适度经济增长是协调经济比例关系、提高经济效益、适度开发利用资源、保护环境和适当改善人民生活的最重要前提。因此，只有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按照今年《政府工作报告》的精神，长期坚持下去，中国经济才能真正走上健康发展的道路。 填写《新中国工业经济史》和《中国现代工业经济史》等学科空·怀特 中国经济时报:您在中国工业经济和工业经济史领域进行了开拓性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填写了《disciplines/きだ》,因此，您成为中国经济学领域为数不多的研究经济学和经济史的学者之一。请介绍你对工业经济史研究的起源和过程。 王海波:我以前长期从事经济学的教学和研究，后来又从事经济史的研究，这是由于当时完成科研任务的需要。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已故著名经济学家、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蒋一伟先生(时任工业经济研究所工业经济理论与发展研究室主任)告诉我:撰写新中国工业经济史是学科建设的迫切需要(当时， 《新中国工业经济史》是由经济管理出版社于1986年出版的，它是一部空白皮书)和教材建设(包括工业与经济研究所培养的工业经济学研究生的教材建设) 经过我们实验室研究人员的努力。 1989年，港台学者向海外推荐中国大陆的两部作品。一部是马宏、孙尚清主编的《中国经济结构研究》(人民出版社，1981年)，另一部是我主编的《新中国工业经济史》。这本书在1986年和1987年印刷了两次，2008年再次印刷，并被纳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1993年，该书获得中国社会科学院首届杰出科研成果奖。 之后，我于1998年撰写并出版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业经济史》，2006年出版了第一版《中国现代工业经济史》，2010年出版了第二版。自2007年起，该书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选为全国高校文科学生和研究生的教材。在经济史研究中，我主编的《新中国工业经济史》(1986)和我撰写的《中国近代工业经济史》(2006)填补了这两个学科的空空白。在中国近代工业经济史的研究中，我进行了一系列新的探索，构建了一个新的框架。首先，以基本经济制度(或经济制度)为第一标准，以生产力为第二标准，划分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工业经济发展的历史时期。其次，每一章的篇章结构都是以历史方法为基础，结合逻辑方法进行安排的。第三，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既有详细的历史叙述，又有系统的统计数据。第四，试图在真实再现新中国成立以来工业经济历史进程的基础上，作出总结。 五点学术经验 中国经济时报:你今年83岁了，还坚持写作和讲课。你值得成为老人生活、学习、教学、研究和写作的榜样。请谈谈你的学术经历。 王海波:首先，我们应该用一生的时间克服各种困难，努力学习经济学。对于经济研究来说，即使你把一生都奉献给它，也是不够的。然而，如果你急于求成或半途而废，就更不可能满足经济研究的要求。研究本身是一项非常艰苦的脑力劳动。 就我的经验而言，最大的困难是我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批评为“反动学术权威”，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在我生活在“独裁队”的那些日子里，我第一次感到失去自由是多么痛苦！当时，有些人自杀是因为他们无法活下来。我设法活了下来。第二，我们应该高度重视调查研究。对任何人来说，没有深入的调查研究，就不可能在科学上有新的创新。在这里，调查是基础工作，而且是第一位的。在这方面，我们应该避免急躁和草率。这是调查中最大的敌人。如果我们不打败它，调查就不能彻底和全面，研究工作就没有米。在调查的基础上，深入思考和研究是揭示事物本质的关键。在这方面，有五点值得注意:第一，勇敢思考。科学研究的本质特征是创新。如果你害怕这个害怕那个，并且被现有的结论所束缚，那就不可能想出任何花招。第二，善于思考。三是愿意努力工作。第四，学术讨论。讨论中激起了许多思想火花。第五，根据现代科学的特点，许多重大项目的研究需要依靠集体力量。第三，我们应该把注意力和时间坚定地集中在取得高质量的科学成就上。我们能否将主要精力和时间集中在生产高质量的产品上，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学者一生的成就。第四，我们应该在分析经济本质的前提下，重视对经济量的研究。第五，从青年到老年，我们应该注意体育锻炼。1995年退休后，我出版的作品并不比退休前少，甚至更多。一个重要的前提是要注意体育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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