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辉：上海自贸区将影响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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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部研究院副院长李光辉出席论坛并讲话。他认为，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将影响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方向。通过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试点，我们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但它代表着我们新一轮改革开放的试点和平台，因此它可能影响我们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方向。

以下是书面记录:

主持人彭宇:谢谢沈主任！今天论坛的第二个环节是我们今年在中国经济改革领域的最大举措，即建立上海自由贸易区。商务部研究院的专家被特别邀请来解释上海自由贸易区建立的意义以及其未来发展对北京的影响。下面，我们邀请商务部研究院副院长李光辉先生为大家解读上海自贸区。

商务部研究院副院长李光辉:各位领导，各位商界精英，下午好！我很高兴有机会向在座的各位工商界人士介绍上海自由贸易区的相关情况。我也非常感谢组织者邀请我。谈论上海自由贸易区可能是今年最重要和最前沿的事情，我想每个人都对此非常感兴趣。我将向大家简要介绍三个方面，一是它成立的背景，二是它的任务和内容，三是它的影响。

谈到上海自由贸易区，我记得当它在29日上市时，媒体把上海自由贸易区指定为中国新一轮改革开放、扬帆起航等的象征，并起了很多名字。但我认为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是中国新一轮改革开放的平台。必须解决改革开放30年来存在的问题和新一轮改革开放需要进行的改革。在这样大的形势下，我们首先要回顾三十多年改革的历程和存在的问题，当然成绩也是很大的。然而，正是因为这些问题，我们才有了新一轮改革开放的今天，才有了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这样的平台。

回头看，可能有四个节点。第一个节点是从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到1991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这个阶段，标志着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的历史时期。此后，中国共产党开始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探索，标志着中国经济体制市场化改革正式启动。这是在12年的时间里。第二个节点是建立目标模型和基本框架的阶段。我把它从1992年划分到2001年，从邓小平的南巡讲话开始，这标志着中国的改革开放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也就是说，经过前13年的改革和探索，已经进入了确立目标和框架的基本阶段。因此，在1993年十四届三中全会的决议中，有人说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框架。

第三个节点是以完善为重点的新阶段，从进入市场到2008年，也就是中国改革开放30年，标志着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开放进入了以完善为主题的新阶段。从改革开放到提出外向型经济，到党的十八大，建立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已经被提出。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的改革开放不断提出新的目标，我们的成绩和经验就是第三个节点。

第四个节点，从2009年至今，正在酝酿中国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战略布局和战略思路，提出建立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体系，中国的改革开放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让我们回顾一下这四个节点。根据中国经济改革和发展的不同阶段，每个节点提出的经济发展模式是不同的。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我们也有很多问题，必须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中解决。

第一个问题是政府和政治体制。虽然改革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我们在体制和机制上还存在问题，这些问题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最终都是体制和机制的问题。因此，在上海自由贸易区，领导者的首要考虑是通过测试。为什么称之为测试？这次试验我们不但可以失败，而且可以成功，这是当时中央领导在会上为大家强调的。不仅要总结成功的经验，还要总结教训。正是由于政府和政治体制的问题，才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社会权利和公民权利问题，这也是新一轮改革开放需要解决的问题。改革开放前，中国政府实行户籍制度、单位制、人民公社制、票制等。，将人民牢牢地束缚在自己的居住地。改革开放后，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不断发展，单位制、人民公社制和票制逐渐瓦解，但户籍制度依然存在，导致城市人的特权，农村人的社会下层，特别是贫富差距日益扩大。在这种情况下，这个问题必须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中解决。

这三个问题是经济问题。中国社会问题的核心是特权和龙的问题。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们也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垄断集团。迄今为止，这一垄断集团严重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公共权力的平等。因此，这种特权市场经济导致了腐败的市场经济、不公平的市场经济和不道德的世界市场的后果。政治、经济、文化的过度垄断导致了社会矛盾和冲突的加剧。特权垄断利益集团已经发展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最大障碍。

第四个问题是环境。中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我们带来的是严重的环境破坏和人们生活环境的恶化。生态环境是中华民族生存的底线，不可挽回的生态环境破坏无异于为子孙后代切断了道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奉行经济主义的指导思想，不惜破坏人民的生活基础和生态环境，谋求暂时的经济增长和财政收入增长，造成中国环境严重破坏，空气污染、水污染和环境污染严重，中国正在为环境污染付出沉重代价。这不仅是广东沿海地区，也是北京近年来的明显现象。我们的环境可以说很差，人们的生活环境也不能得到保证。其他经济发展呢？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这四个问题必须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中得到解决，这也是背景之一。

第二个背景是中国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战略布局。党的十七大提出要扩大开放的广度和深度，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更好地把“引进来”与“走出去”结合起来，扩大开放领域，优化开放结构，提高开放质量，完善内外联动、互利共赢、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体系，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中形成新优势。在这种情况下，提出了深化沿海地区、推进沿边地区、加快内陆和东北崛起的战略布局。同时，我们提出要加快转变外贸增长方式，以质量取胜为基础，调整进出口结构，推进加工贸易转型升级，大力发展服务贸易。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要适应经济全球化的新形势，必须实施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在这样的战略布局指导下，一方面，我们确立了继续实施自由贸易区的战略。谈到自由贸易区，有两个概念，一个是主权国家之间签署的自由贸易区协议。例如，我们首先在2002年签署了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在2008年签署了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以及秘鲁和哥斯达黎加，这是主权国家之间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这个贸易协定被称为fga，另一个是上海自由贸易区被称为ftg。这样，在一个国家的领土内创建一个特定的区域，然后实施特殊的监督。在这个对外开放的过程中，自由贸易区战略自然成为我国的一项重要战略。同时，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中，由于我们提出了新的战略布局，在具体实施方面，自2008年以来，国家先后批准了《广西北部湾经济区发展规划》、《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江苏沿海地区发展规划》、《关中-天水经济区发展规划》、《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规划》、《横琴总体发展规划》等。从这些规划中，我们还可以看出，中国新一轮改革开放的重点从沿海发展来看，是加强现代港口和港口群建设，布局临港产业。在中部地区，主要是加快中部地区经济发展，扩大对外开放，积极推进平台建设，加大对外沟通渠道建设，开放空中部港口和铁路港口，以及沿江码头，逐步形成水陆空一体化的开放格局。在边境，这将是中国未来对外开放进程中的一个关键点。10月24日至25日，Xi总书记组织的周边外交座谈会，实际上将沿边开放与周边外交战略紧密结合起来。从开放的过程来看，事实上，我们是从地区不平衡到平衡再到不平衡。从战略角度看，应加强周边国家关系，实现周边外交，实施西部大开发，繁荣边境富民，实现区域均衡发展，实现产业转移。

从新一轮改革开放的载体来看，自2008年以来，我们先后批准了天津滨海新区、浦东新区、南沙新区、舟山新区沿海、两江新区内陆、宁夏内陆开放新区沿边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珲春沿边开放示范区、霍尔果斯国际贸易中心、边境经济合作和跨境经济合作，这些都是我们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战略布局和载体平台。

第三个背景是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首先，世界经济复苏缓慢；第二，美国重返亚太地区，引发了周边国家与中国关系的恶化；第三，中美投资谈判要求中国实施负面清单，这是我们针对中美投资谈判提出的对策而提出的。第四是以美国为首的ttp倡议，旨在破坏以中国为首的东亚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即10+1、10+3和10+6。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出现了不稳定的环境。同时，在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我们受到以美国为首的tpp和ttip的严重限制。ttp和ttip是美国希望在新一轮竞争中制定的一种标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采纳了世贸组织和国际组织，并制定了一些货物贸易和投资的标准。在ttp和ttip中，他想制定的是未来的服务贸易标准。如果美国的ttp和ttip如期完成，这很可能成为中国第二次加入世贸组织。因此，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新的平台来对抗美国和其他国家对我们现有改革开放的遏制。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建立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议。事实上，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立是两年前开始酝酿的。在这个过程中，以前的领导班子，特别是温总理，也对当时写的批示作了批示。2013年12月27日，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步伐开始加快，最终得到了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的确认。

第二部分简要介绍了上海自由贸易区的任务和内容。从概念上讲，我简单谈了一下上海自由贸易区的概念。有三个概念，一个是国际海关理事会的概念，另一个是美国海关委员会给出的自由贸易区的概念，另一个是自由贸易区的官方解释，指的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根据世贸组织的相关规则，为实现相互之间的自由贸易而做出的包括独立关税在内的区域安排。这是自由贸易协定。

建立自由贸易区的作用是什么？允许外国船舶自由进出、免税进口、取消进口商品配额管制，是一个国家对外开放的特殊功能领域，可以吸引外资建厂、发展出口加工企业，允许和鼓励外资兴办大型商业企业和金融机构，促进本地区经济的全面发展。一般来说，起源原则是公式化的。还有一个自由贸易试验区，这是中国根据自己的法律法规建立的一个区域经济特区。要理解它，它是区域性的。本办法属于一个国家或地区海关以外的特殊监管区域，即某个国家或地区在其管辖范围内划定一定范围的区域作为贸易、投资和国际经济合作的特殊场所。政府对这一地区的活动给予特别优惠政策，并在中国尚未自由化的地区实施试点项目，然后在中国取得成功。从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实际情况来看，它已经超出了现有定义的范围，涵盖了自由贸易区的某些内容。因此，当我们理解它的时候，如果我们说上海自由贸易区是一个特殊的监管区域，它实际上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自由贸易区的内涵。

为什么要建立上海自由贸易区？一是有利于探索中国对外开放的新路径和新模式。在确保风险可控的前提下，试验区实施了更加开放、便捷的措施。有利于形成引领国际竞争的新格局，有利于培育推动区域发展和对外开放的新高地，有利于完善互利共赢的开放经济体系，这是我们建立上海自由贸易区的优势。

其任务是探索中国对外开放的新路径和新模式，推进政府行政职能转变和体制机制改革，推进经济增长方式和经济结构优化，以开放促发展、促改革、促创新，形成可复制、可扩展的经验服务全国。这是它的使命。

一是加快政府职能转变。主要是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按照国际化、法制化的要求，积极探索建立与国际高标准投资贸易规则体系相适应的行政管理体制。二是开放投资领域。首先是开放服务领域。我们在设计中选择了金融和六个服务行业。这六大服务业包括金融服务、商业服务、文化服务、航运专业服务等。同时，应探索建立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在探索的过程中，提出了实际的否定列表。对于中国来说，我们设计的时候，虽然提出了否定列表，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根据中国的经济发展和中国各行业的情况，很好地或者很快地建立一个否定列表。因此，最后，大家都说我们的负面清单是对原来禁止、鼓励和限制利用外资的类别的修改，其实在这方面是有痕迹的。然而，我们很难做出一个全面的否定列表。

三是推动贸易发展方式的转变，这也是我们一直在谈论的。促进贸易方式和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是必要的，这一点也将在上海自贸区得到体现。

四是深化金融领域的开放创新。当然，从金融领域来看，我们最早的设计和现在的30年仍有很大差距。

五是创造相应的监管和税收制度环境。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立有其影响。首先，我认为这将影响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方向。通过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试点，我们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但它代表着我们新一轮改革开放的试点和平台，因此它可能影响我们新一轮改革开放的方向。

第二，它影响到改革开放的具体领域，特别是体制和机制。这也是我们能否通过上海自贸区真正实现体制机制改革的关键问题。

第三，影响未来我国海关监管模式的创新。从我国上海自由贸易区的管理模式来看，实际上它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原来的七种海关特殊监管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能否在未来通过上海自由贸易区创造一种新的管理模式，这种管理模式更适合我们建设开放型经济体系的监管模式？当然，这也将对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我们的企业产生很大的影响。例如，区域内外的影响，不同行业的影响等。因此，我相信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将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中发挥重要作用，不管它成功与否。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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