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街会客厅》访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宗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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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宗亮

[本期介绍]美日量化宽松政策对中国经济金融安全和发展有何影响？如何分配保持增长和调整结构的重点？需要克服的核心要素和困难是什么？中国参与建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和外汇储备银行的深层原因是什么？新兴国家的汇率波动范围会扩大吗？影响中国金融安全体系平衡的因素是什么？本期《中国梦·金融梦——展望中国金融新十年》采访了中国银行战略发展部副总经理(报价、咨询)/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宗亮先生。

[嘉宾简介]宗亮，男，博士，研究员，曾就读于武汉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中美经济培训班)和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曾参加中央组织部、共青团中央组织的医生服务团，担任江西省福州市市长助理。现任中国银行战略发展部副总经理/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

以下是采访记录:

第一部分

宗亮:中国金融业的发展面临三大复杂环境

金融界:你好，金融界的网友们。本期《金融街客厅》仍聚焦于“中国梦，金融梦”系列访谈。本期我们邀请的重量级嘉宾是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宗亮先生。你好，宗先生。

宗亮:大家好。

金融:本期的主题是“中国梦，金融梦”。从财务角度来看，你的梦想是什么？

宗亮:数百年前，中国约占全球经济的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鸦片战争后，这一比例逐渐下降。在改革开放初期，应该说这一比例几乎达到了最低水平，并在近几年逐步上升。然后，我们希望中国经济在未来稳步发展，达到中国经济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和水平，这是它过去曾经达到的。当然，这一过程中最根本的问题是要求中国稳步、科学地发展。在这个发展过程中，金融是一个关键环节。为什么？众所周知，邓小平同志说过一句名言:“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只有把握好核心，才能为金融发展和金融稳定打下更好的基础。金融的繁荣和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那一年，英国的经济发展创造了英镑的地位，使伦敦成为国际金融中心。此后，美国经济居世界第一，这也创造了美元的特殊地位和纽约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作为中国的经济，我们如何才能在未来的可持续发展中不断进步？在这一进程中，中国经济将成为世界上非常重要的经济体。与此同时，人民币可以成为一种可以安全地握在手中并可以在世界各地流通的货币。中国的上海和香港可以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金融中心。这样，它为实现全面中国梦奠定了良好的经济和金融基础。

金融:你认为中国金融业目前面临什么样的国际环境？

宗亮:我认为有三种复杂的环境。首先，我们面临着复杂的全球经济环境。今天的全球经济受到了金融危机的影响。一些发达国家的经济已经复苏，而其他国家仍处于危机之中。同时，由于美国量化宽松退出政策的影响，一些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汇率持续下降和经济放缓的局面。但总体而言，应该说，全球经济正呈现出向亚太新兴经济体市场中心转移的总体趋势。这种经济发展背景或模式的变化为金融业的发展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机遇。

第二，监管环境的变化。例如，在国际上，银行业正面临着巴塞尔协议三的影响。巴塞尔协议三主要是由发达国家根据发达国家的情况制定的，可能有一些不适合我们的方面，但总的来说，作为一项正在实施的国际规则，它将对金融业产生重大影响。

第三，发展网络金融。这是一个非常突出的领域。随着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变。这种生活方式的改变最终会导致金融交易的巨大变化。这一变化可能会对金融业产生颠覆性影响。

第二部分

宗亮:量化宽松的退出使得中国货币政策的两难选择应该立足于中国

金融界:前段时间对“货币短缺”有很多解释，其中一个主流解释是美国量化宽松的退出。目前，你认为它已经在大规模撤出，还是只是在制造的早期阶段铺路？

宗亮:我认为最近一段时间市场已经开始普遍平静下来，利率已经回到了一个相对正常的水平。我认为中国的整体流动性是比较正常的，但我们应该充分关注这一新的流动性事件，这也是下一步市场稳定发展的重要条件。

从目前情况来看，美国退出量化宽松政策应该说是一个高概率事件，概率超过80%。如果退出，仍将对全球经济产生一定影响，有几个方面值得关注。首先，整体而言，全球资产价格肯定会处于上升通道。相对而言，全球低利率和宽松的流动性状况可能会发生变化，流动性可能会呈现出相对吃紧的趋势。由于不同的货币面临不同的经济状况，汇率之间的波动可能会增加。债券的收益率也会有明显的变化。

中国也是如此，例如，它可能会对中国的进出口产生一些影响。但这既有负面影响，也有正面影响。例如，如果美国状况良好，可能会对我们产生一些积极影响，但另一方面，美国的再工业化也会对中国的相关出口产生不利影响，这可能会冲淡一些对进出口的积极影响。

一旦美国退出量化宽松政策，将会有资本流向美国的大趋势，这也将使我国的资本流动发生一些变化。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市场必然会发生变化，也就是说，有这样的可能性。中国的货币政策将面临一个困境，其中一个核心是，我们必须做好自己的工作，使经济平稳运行，稳步推进市场化改革和人民币国际化。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一些应对冲击的调整能力，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未来处于一个相对活跃的位置。

金融界:目前，中国的情况是一些工业企业状况不佳。如果货币政策处于两难境地，降息会被首先考虑吗？

宗亮:你说的很重要。我认为我国面临的困境实际上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方面，我国经济目前处于稳定状态，我们实际上希望我国经济能够相对稳定地发展，不是追求高速，而是不追求低速。因此，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货币政策应该适当，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应该尽可能的降低，而利率应该趋于相对较低。然而，面对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如果有一定的资金外流，可能对我们更有利的是将整体利率保持在一个相对较高的水平。因此，在这个时候，我们认为应该从中国经济发展的角度来处理这一困境，以便更好地应对国际金融博弈的影响。

第三部分

宗亮:改革面临的问题是，容易的改革已经完成

金融:确保经济发展速度和质量的核心要素是什么？

宗亮:我认为，在整个发展过程中，要处理好稳定增长和结构调整的关系，即两者之间不能有偏差。例如，当我们谈论重组时，我们不能仅仅认为经济增长不重要。事实上，保持一定的增长速度是调整结构的重要前提，不可能通过降低速度来调整结构。第二点要注意的是，在任何稳定增长的措施中，我们必须注意稳定增长的短期利益，而结构调整的长期利益。我们必须从全面的角度看待这两个方面，在经济稳步发展的同时，不断提升结构。例如，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正在进行的城市化将在短期内对稳定增长发挥更大的作用，但从长期来看，这将是有利于中国经济结构优化的一个重要方面。从企业方面来说，我们认为重组应该放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为什么？因为这个块的总量已经可用，关键是结构不好。结构优化是培养一批具有全球竞争力的顶尖企业，这是我们未来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拥有如此众多具有全球竞争力、分散在不同领域的公司，是未来经济发展的关键。再加上大量具有特色的中小企业作为有机支撑，这将成为中国经济未来非常重要的载体和支柱。这就要求我们正确处理结构调整和稳定增长的关系。

金融:如果这是一个提醒，你认为目前什么可能是一个薄弱环节？

宗亮:实际上，我们应该注意很多方面。在稳步增长中，我们应该防止过度措施，避免不必要的盲目推进。结构很难调整，有时也很难深化。在改革的过程中，我认为今后将面临的困难之一是所有容易的改革都已经完成。今天的改革应该为未来的制度奠定基础，我们面临着如何真正深化改革的问题。因为这涉及到如何处理相关利益。

第4分段

宗亮: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成立有利于国际金融安全

金融界:中国积极参与建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和外汇储备银行的原因是什么？请给我们一个分析。

宗亮:我认为可以概括为几个背景。首先是经济和金融发展带来的需求。在这个过程中，全球经济和金融结构正在发生重大变化，新兴市场的地位也在不断提高。第二，目前的金融体系难以满足相关需求。例如，当前的金融体系过度依赖发达国家，这些国家的货币相对不稳定。我们持有的巨额外汇储备总是面临缩水的风险，这也是一个不太有利的情况。第三，国际金融合作不断转型升级。

基于这些背景，金砖国家有动机联合和发展相关金融机构和外汇储备。应该说，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或世界银行。这对今后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首先，它有利于实现互利共赢。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建成后，将在推动金砖国家及相关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也有利于促进整个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如果任何国家有问题，它可以给予一定的支持和财政援助，以保持其经济稳定。同时，也有利于改善国际金融治理。当前国际金融治理存在一些不利因素。通过建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和外汇储备银行，全球可以摆脱对某些货币的过度依赖，整个发展中国家可以建立相应的金融发展或金融安全网络，这有利于其经济发展。

第5分段

宗亮:要接受人民币汇率贬值，在岸市场也需要布局

金融:最近，我们在利率自由化方面取得了一些实质性进展。你如何评价这一突破？

宗亮:7月20日以后，商业银行取消了贷款利率管制，这意味着贷款利率完全市场化。在过去的两年里，利率市场化是多年来最快的。应该说，中国的利率市场化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基本完成。应该承认，存款利率有一定的限制，但这也适用于中国市场和我国整个金融市场。例如，6月份的“资金短缺”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存款市场的竞争依然激烈。一旦流动性吃紧，也就是说整个资本市场的利率或理财产品的利率都会明显上升，那么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存款利率完全放开，短期内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因此，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完全放开贷款利率，然后保持必要的措施，这是相当有利于金融稳定。总的来说，中国在利率市场化方面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金融界:这对人民币国际化有什么影响？

宗亮:利率市场化实际上意味着资本价格的形成，因此资本价格的形成将使社会资源得到良性配置。从这方面来看，利率市场化在一定程度上为人民币国际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因为一旦利率市场化，将会有许多与货币相关的创新和交易，而利率市场化将伴随着贷款产品、理财产品等相关创新的发展，这将为海外形成良好的资产配置和配置交易奠定良好的基础，必将在人民币国际化中发挥更好的作用，从而增强大家持有人民币的信心。如果他们得到人民币，就可以满足相关财务管理和交易的需要。

金融:利率改革取得进展后，汇率市场将在什么空时间进行改革？

宗亮:应该说，自2005年以来，中国的汇率改革取得了很大进展。特别是在2012年4月将汇率波动的上下限调整到1%之后，中国的汇率改革迈出了非常坚实的一步。过去一年的双向汇率波动趋势相当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双向汇率波动也可以说汇率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接近均衡点。

但是，我们认为人民币汇率在未来仍需进一步改革，有几个方面值得关注。一是完善人民币汇率中间价形成机制。目前，中间价格在平衡汇率波动中发挥着突出而重要的作用。第二，继续扩大人民币汇率浮动区间。浮动幅度并不像你一次能想象的那么高，而是应该逐渐适当地浮动。因为我们的市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一个相对单一的封闭市场。三是扩大交易主体，逐步增加市场产品。这些方面是我们未来改革的方向。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需要注意一个方面，即目前的汇率波动很难根据市场有效地变化。例如，当世界上所有主要货币都对美元贬值时，我们为什么要对美元升值？因此，在心态上，我们不仅要看到人民币升值时脚踏实地，也要看到人民币贬值时脚踏实地。也就是说，人民币汇率贬值也是正常情况。不要说中国经济是否正在消亡，中国的外汇收支是否正在消亡，资本是否已经大规模流出。不要担心这个，但是接受合理的改变。只有合理的变动才能增强空人民币汇率的灵活性，同时，也将使我们的实体经济发展得更好，更有利于中国经济结构的调整。

金融界: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离岸市场的发展，中国银行也是海外离岸市场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据你所知，它目前的发展是什么？

宗亮:离岸人民币市场发展较快，海外人民币总量约一万亿元。其中，个人和公司持有大约一半的股份。从地区分布来看，香港约有7000亿，伦敦约有1000亿，台湾约有7800亿，新加坡和澳门则有数百亿。此外，卢森堡、巴黎、法兰克福等国际金融中心也有一定的人民币资金。总的来说，它在世界上分布广泛，总体发展相对稳定。

人民币国际化也涉及到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首先，海外市场的可交易产品应该越来越多。例如，香港市场可以作为人民币交易相关产品多元化的重要创新市场。其次，随着海外市场的快速发展，我们应该理顺在岸市场。有几个地方非常重要。例如，上海自贸区、深圳前海、珠海横琴等地区也开展了与在岸市场相关的人民币业务。第三，要注意离岸市场和在岸市场利率和汇率的有机衔接，不要造成利率和汇率的过度差距。

第六部分

宗亮:金融风险不太可能在新兴市场大规模爆发

金融界:你如何看待新兴国家最近汇率的大幅波动？

宗亮:事实上，整个新兴市场的汇率波动既有国内因素，也有国际因素。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了资金的流动，改变了整个流动性状态。此外，这些国家的国内情况也有波动，即在前期，由于充裕资金的介入，发展较好，而在后期，资金逆转后，又开始缓慢下降。相对而言，经济增长率开始下降，问题暴露出来。与此同时，国内外形势不利，比如借助相关评级机构，整个市场的波动，特别是汇率的波动，最终会形成。一方面，这种情况是不利的，但另一方面，应该注意的是，汇率的适度贬值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其整个经济的稳定，因为经济形势不支持其汇率继续保持较高水平，所以其汇率下降反过来可能有利于其对外收支，进而传导到稳定国内经济。

金融界:现在也有人担心新兴国家的金融危机是否会卷土重来。

宗亮:我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发达国家的整体改善还没有形成。相对而言，美国更好，但欧洲和日本的情况仍然一般，全球资本流动没有特别的热点。美国可能有更多，但没有明显的其他国家流入。与此同时，新兴市场已经为这段时间做好了准备，所以我不认为单个国家出现金融风险暴露或金融危机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但总的来说，新兴市场不太可能大规模爆发金融风险。

第七部分

宗亮:中国金融发展与安全的平衡被困在三个方面

金融界:如何把握中国金融发展与安全之间的平衡？

宗亮:我认为有几个突出的方面。首先，发达国家在某种程度上通过了量化宽松政策，并转嫁了自身的危机成本。美国在这里所做的非常突出。经过几年的量化宽松，它终于摆脱了危机。最近，日本也可以采取措施让日元贬值，切实提高其竞争力。

第二，发达国家采取的一些特殊措施使我们失去了一些相关的市场机会，我们的贸易或金融面临某些障碍。例如，在全球交易过程中，发达国家设定标准，排斥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或以附加条件对待它们。例如，世贸组织最初是一个适合全球一体化的规则，但发达国家开始参与贸易合作组织，如贸易技术伙伴关系和贸易技术伙伴关系。事实上，这种合作正在改变国际贸易的标准和规则，而改变贸易规则从根本上产生贸易保护。

第三，今天在金融领域有一些特殊的保护措施。例如，美国人引入了海外账户规则，要求所有相关金融机构提供账户信息。这种做法实际上是美国自己的金融监管已经走向国际市场，因此所有国家都必须遵循美国的做法。如果你不这样做，我将制裁你。特别是，它以反恐怖主义和反洗钱的名义，压制相关国家或它不喜欢的国家的正常金融交易。它不是一般的措施，事实上，它不仅是贸易保护主义措施，也是美国金融霸权的表现。

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处理仍然是非常困难的，我认为有两个方面值得我们关注。首先，我们应该与发展中国家和一些发达国家一道，坚持推进全球化进程，积极参与相关国际贸易或金融标准的制定，使我们在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即使对于一些发达国家，我们也努力争取合理的论据和更好的交流。第二，积极推进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从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角度来看，我们希望在未来形成多元化的储备货币体系，以避免个别货币发挥主导作用。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让人民币在货币竞争中发挥一定的作用，让每一个人都更加放心、更加务实地持有人民币。

财务:好的，面试到此结束。非常感谢宗良宗导演。谢谢你。

宗亮:好的，谢谢大家。

采访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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