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雏军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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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辩论本身没有明显的赢家，也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在此之前，2003年10月，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提出鼓励发展非公有制经济，改革国有企业，转变政府职能，建立现代产权制度。《决定》的出台为民营经济带来了非常好的发展机遇。然而，郎谷与顾入狱之争一度被解读为方向性的暗示，引发了激烈的争论。作为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顾案被确立在历史坐标系中。

然而，有些问题还没有解决。导致顾命运转折的原因，正如他自己所说，是遭受了“不公正的不公正”，或者说是法律对破坏游戏规则的资本大鳄的惩罚。现在结论还不清楚。这可能是广东省高级法院受理顾申诉的原因之一。从这个意义上说，郎谷和顾之间的争端还没有结束。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此时接受了顾上诉的复审，这可能是回答这一系列未决问题的一个机会。

《经济观察报》:当你确认广东省高级法院正式受理你的复审上诉时，你是什么心情？

顾: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以为有人在跟我开玩笑。毕竟，这么多年的抱怨毫无结果。经确认后，我立即通知陈有西律师与广东省高级法院联系，并向广东省高级法院提交了一审和二审判决及其他相关材料。我的案子会有更好的转机，这和国家反腐败的背景有关。我期待一个公平的判决。

《经济观察报》:经过这么多年的抱怨，你预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声誉必须是一方面，有经济需求吗？

顾:现在一定有一种说法。首先，我们必须找出哪些企业是好的，哪些是坏的。如果连这东西都可以颠倒过来，许多东西就不能提升。

我不想要补偿。我想如果我能合法地归还属于我的东西并被带走就太好了。我希望公平和正义的阳光能照耀我的头。

《经济观察报》:你计算过这个账户吗？你认为什么应该属于你？

顾:我不欠别人钱，因为整个绿酷集团只欠银行8.3亿元。当时科龙出售给海信时签了9亿元的协议，9亿元就可以还清8.3亿元，这意味着我所有的其他资产都与银行无关。当时，我签署了委托书，委托中华全国工商联处置我的资产。当时国务院办公会议决定科龙的股权转让由中华全国工商联和广东省共同处置，我的其余资产由中华全国工商联处置。

《经济观察报》:有多少资产委托给了工商联，目前的状况如何？

顾:比如我在江西有2474亩地，我在监狱的时候是24万亩，现在可能已经超过100万亩了。此外，我还有一座44万平方米的轻钢厂房。当钢铁很贵的时候，它价值12亿英镑。现在，钢铁更便宜了。我绝对可以卖67亿元的旧钢。仅这些加起来就超过300亿元。现在这些资产都被拿走了，没有人来找我谈这件事。

经济观察报:你，一个曾经强大的企业家，突然面临牢狱之灾。这些年你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你是怎么过来的？

顾:有罪的人不怕坐牢，但无罪的人最怕坐牢。因为我没有任何罪，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进去。特别是在2005年7月15日，广东省召开了一个闭幕会议，说科龙和顾没有刑事责任，所以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进去。我父母过去每个月都给他们生活费，但是突然之间钱就没了。我账户里所有的钱都没了，而且都被冻结了，真让人费解。为什么你能拿走我的钱？

经济观察家:你在监狱的七年里做了什么？

顾储君:我在监狱里什么也做不了。支撑我生活的一件事是我读了很多数学书和物理书，所以我去年写了一篇物理论文。

《经济观察报》:你能承受这么大的差距吗？

顾:你在监狱的时候，发现里面没有缝隙，因为里面的人都和你一样，没有办法，这些人之间有很大的缝隙。那些人告诉你最多的是我是怎样的。那时，我家没钱，所以我的同学和同事经常给我寄生活费，科龙的一名前员工给了我1万元。那些警察说:“嘿，我很高兴你收了一万元。我以前不在乎一万元。”。

《经济观察报》:当时，郎咸平在《绿酷:国殇大宴狂欢》和《人民进步》中提到，你收购公司的方法是以公司损失惨重为由降低收购价格。他声称，事实上，这些公司的巨额亏损都是你造成的。一般来说，你会提前进驻被收购企业并成为董事长，公司的大额亏损报告是在你担任董事长时发布的。

顾:我给你详细讲一下这一段的历史，你可能会明白。科龙在2000年遭受了损失，当地政府想卖掉他们管理不善的公司。当时的损失是6.8亿英镑。这时，有人向我走来。我们绿酷当时在香港上市，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我说我们应该去看看。2001年7月和8月，我们去了这家公司。看到后，政府非常热情，说我们会把科龙卖给你。他们说，虽然我们去年亏损了6.8亿元，但在今年的中期报告中我们已经赚了1000万元，预计到今年年底我们将赚4亿元。因此，我们当时谈到的20.6%科龙股权的价格大约是5.6亿元。5.6亿元，我还是认为这个数字很高，因为家电行业肯定越来越难做了。

就在尽职调查结束之前，顺德市政府邀请的世界五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安达信告诉他们，你们今年的损失不会低于24亿元。这时，顺德市政府急着给我打电话，说我们现在再降2亿元和3.48亿元。如果你想买，你应该快点来。如果你不买，我们就得自己找路。然后我们在下个月给了他们所有的3.48亿。

最终，他们的年度报告亏损了15.6亿英镑。这一事件给我们公司造成了很大的震动，因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我们没有做好充分的尽职调查，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坏账。更令人恼火的是，他们不允许安达信报告24亿元的损失，他们说当安达信报告时，我们的政府官员可能会受到影响。

当时，科龙每年向政府缴纳的税款约为1.7亿元。当时，政府说只要你每年付给我们1.5亿元，我们就会很满意。但那一年我们支付了3亿英镑，第二年支付了4亿英镑，2004年支付了5.6亿英镑的税款。任何一家公司，你说它赚了多少钱，亏了多少钱，这都可能是谎言，但它缴纳的税款绝对是真实的。因为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私营企业，它都不会为了吹牛而向政府缴纳更多的税，对吗？

经济观察: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和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以虚报注册资本、非法披露和不披露重要信息、挪用资金三罪判处你10年有期徒刑。你觉得这个判决怎么样？

顾:证监会移交公安的时候，不仅有三项罪名，还有八项罪名，其中最严重的是金融诈骗罪。后来，因为没有证据，只保留了这三项指控。

广东绿酷公司于2003年获得高新技术企业证书。根据广东省的规定，此类企业注册时无形资产的比例不受限制，因此不存在虚假注册资本罪。

我被捕后，广东省委托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对科龙与绿酷集团之间的资本交换进行了专项审计。报告的结论是，科龙欠绿酷公司2.93亿元，因此不存在所谓的挪用资金罪，我因此罪被判8年。

2004年12月1日，中国证监会广东证监局给我们发来了一封询证函，让我们回答科龙在广东发展银行第二营业部是否出具了2.76亿美元的保函。我很紧张，因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相当于20多亿人民币。所以第二天，我请科龙总裁兼首席财务官去GDB了解情况，GDB给了我们一份证书，证明没有2.76亿美元的担保。我们也去了广东省人民银行调查，因为如果有保函，必须由广东省人民银行备案，而广东省人民银行没有备案这份保函，所以这件事是假的。然而，中国证监会对科龙进行了立案调查，导致银行和供应商挤兑，迫使科龙停止生产，同年亏损37亿元。

经审理，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认定“检方提供的证明犯罪的22份司法会计鉴定报告不能作为证据”，这是对证据制度的重大破坏，因为我的所有定罪都是基于这22份司法会计鉴定报告。一旦证据失败，所有证明我有罪的指控都将失去支持。我的三项指控从何而来？没有司法会计鉴定报告，法官凭什么推翻我提供的验资报告？这不能界定虚假注册资本罪。法官采取了什么措施来推翻德勤的三年审计报告？这完全否定了虚假财务报告罪，即违反规定和不披露重要信息罪。同样，法官也不能推翻毕马威关于科龙和绿酷资本交易的特别审计报告。该报告的结论是，科龙欠绿酷2.93亿美元。这完全否认了我挪用资金的罪行。直接的逻辑结果是我是无辜的。然而，最初的第一次审判和第二次审判都违反了这一逻辑，并在证据链根本没有闭合的情况下对我做出了有罪判决。

经济观察家:如果法院的判决有可能被推翻，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顾:我和以前的同事现在在一家培训公司工作，培训企业家，包括现在准备接手的富二代，告诉他们如何防范致命风险。当一个企业发展壮大时，许多以前微不足道的风险可能会变成致命的风险。当然，我们最初的管理仍然有很多优势。我知道如何整合一个行业。例如，当我们整合冰箱时，在我们收购了科龙和美菱之后，我们占据了中国冰箱市场的48%。尤其是现在中国公司想与世界竞争，如何成为一个强大的中国公司是最重要的，而不仅仅是做大。中国公司要大得多，却很少强大。当时，我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如何加强一个公司，以及如何在国外进行一些合理的并购，使企业更加强大。

目前，中国的大部分并购都是在资源行业。资源产业有利于中国就业吗？你想从发达国家购买油田。我不相信你能便宜多少。那些人很狡猾。你能便宜多少？如果我恢复清白，我的财产可以收回，我一定会接受外国公司，主要是制造公司，因为只有制造公司才能帮助中国就业。只要他的制造部门转移到中国，他就可以在中国发展和制造，并且只在国外留下一个销售网络系统，这将立即对中国的就业和经济增长做出巨大贡献。我认为这是对中国最重要的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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