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多样性保护:尊重每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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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世界上植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国家之一，高等维管植物有3万多种，占世界已知维管植物种类的十分之一。作为生态系统的第一生产者，植物几乎是生态系统中能量和有机物质的原始来源，对于保护水资源、调节气候、保持水土、吸收和分解污染物、维护全球自然生态平衡和稳定极其重要。然而，由于栖息地丧失或破碎化、资源过度利用、环境污染、入侵物种竞争、全球气候变化等因素，约11%的植物正日益受到威胁。

每一种生活都值得尊重。自2008年第一个国家植物保护战略发布实施以来，中国在保护丰富多样的植物资源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

成就和挑战并存

中国政府高度重视植物保护，积极响应《全球植物保护战略》(GSPC)，制定并发布了《中国植物保护战略》(2011-2020年)。国际植物园保护联盟(BGCI)中国办公室主任洪英说，在过去十年里，中国在实施自然保护区制度、濒危植物和极少数野生植物就地保护、迁地保护和物种回归以及提高公众植物保护意识和保护能力方面取得了良好进展。

然而，由于生境丧失、生境破碎化、不可持续的过度利用、外来物种入侵、环境污染和气候变化等外部因素，以及传粉率低、胚胎畸形和休眠、发芽率低等诸多植物育种障碍，影响了种群更新，我国许多植物已经受到威胁。《中国生物多样性红皮书——高等植物卷》(以下简称《红皮书》)显示，中国有3879种植物(约11%)濒临灭绝。

成就和挑战并存。2018年，由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主任任海教授率领的由20多名国内外植物科学家组成的专家组评估了中国实施《GSPC 2011-2020》的进展情况。结果显示，中国在2020年之前已经实现了背景调查、评估、及时有效的现场保护等方面(GSPC目标1、2、4、5和7)。在信息共享、迁地保护、公众对植物多样性的认识、能力建设和公众参与(GSPC目标3、8、9、14和16)方面取得了实质性进展，而在与可持续植物资源管理和利用有关的其余六个领域(GSPC目标6、10、11、12、13和15)进展有限。国家林业局副局长李春良总结说，在过去的十年里，中国已经实现了GSPC 70%的主要目标。

“最小种群”与本土植物

了解背景是保护植物多样性的基础。野外调查和采集植物标本是必不可少的环节。野外调查不仅困难，而且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特别是对于非常小的野生植物种群。

2005年，由当时的云南省林业厅组织的省内专家在制定野生动物保护规划时，提出了“野生植物极小种群”的概念。根据他的介绍，极少数野生植物不是一种袖珍植物，而是一种濒危野生植物，由于外部因素分布狭窄或间断。

在保护非常少的人口方面，有一句流行的谚语——宏碁羊壁重生。羊壁槭是云南大理羊壁县的一种独特植物。当它第一次被发现时，世界上只有4种植物。事实上，保护非常少的人口在最初提出时并没有得到国际上的承认。有必要拯救这个濒临灭绝的物种吗？对此，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所长孙伟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每一种生命都值得尊重。人们经常忽视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性以及自然界中各种生命形式密切相关的事实。一种植物的灭绝通常会导致10到30个物种的生存危机。”

经过十几年的保护，昆明植物园已经培育出数万株羊壁枫，其中一些已经回到苍山西坡的原始生境中生长繁殖。十多年来保护极小种群的工作证明，这一概念是保护生物学领域的重大突破，正在影响中国乃至世界珍稀濒危物种的综合研究和保护实践。

在保护植物多样性方面，保护乡土植物也是近年来的重点任务之一。中国幅员辽阔，跨越许多气候带，其地形多样，这使得该地区的植物非常重要。北方的本地植物以针叶树和落叶阔叶树为主，而南方的热带地区则以棕榈植物为主。近年来，乡土植物因其对当地自然环境的适应性、抗逆性、经济性和历史文化特征而备受关注。

2013年，中国植物园联盟启动了旨在保护全国植物多样性的“中国本土植物综合保护计划”。到2016年，中国195个植物园将有1285个植物活体组织收集中心，22104种乡土植物将得到迁地保护，隶属于288科2911属，占中国所有乡土植物科的91%，属的86%，种的65%，确保为迁地保护而收集的植物材料具有足够的遗传多样性。

此外，城市绿化也正在向“让杂草生长”和尊重当地植被的理念转变，体现了“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理念的落地，也是生态文明理论在绿化工作中的生动实践。

药用植物的可持续利用

中国在药用植物的发现、利用和栽培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但植物资源药用价值的过度开发和利用也是导致许多野生植物濒临灭绝的主要威胁之一。如何确保药用植物的可持续利用？浙江省余姚市探索之路。

浙江省余姚市绿汀镇上庄村位于思明山。历史上，铁皮石斛、霍山石斛、细茎石斛和黄石斛都有分布。兰科石斛是主要药用植物群之一。《红皮书》记录了80种石斛，其中72种(90%)被列为濒危植物。

2012年，当地人偶然发现了一种形状奇特的植物，类似铁皮石斛。经过植物学家鉴定，它是野生铁皮石斛。

据浙江云之堂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姚国祥介绍，铁皮石斛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在中国古代药典“九仙草”中排名第一。它被誉为“医学的黄金”。同时，由于对自然生长条件要求严格，自然繁殖率低，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珍稀濒危药用植物。

为了保护这种“仙草”，2012年6月，姚国祥与浙江大学、浙江省农业科学院等开展合作研究，共同研究野生铁皮石斛的组织培养技术。2019年，在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的支持下，当地政府正式建立了“余姚铁皮石斛保护区”。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下，最初分散的几种野生铁皮石斛植物现已建成种植基地，面积达1200多亩。

中国工程院院士张伯力指出，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用植物所在的海南人工培育白木香非常成功，探索了一条通过生态培育减少野生资源消耗的创新之路。目前，野山参处于危险之中，需要严格保护，而森林人参的质量需要通过模仿野生栽培来进一步提高。冬虫夏草、七叶一枝花、贝母等药用植物繁殖的研究问题相继得到解决。这些可以写入未来植物保护战略的目标中。希望今后国家政策能支持药用植物的保护和利用。(卢辉、、洪、)

人民日报海外版(08版，2020年6月2日)

责任:叶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