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军 ：利率市场化准备尚有三个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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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13年7月19日，中国人民银行(以下简称“央行”)宣布放开国内人民币贷款利率。利率市场化步伐逐步加快。 如何有效应对中国银行业的利率市场化需要回答几个问题:首先，利率市场化的影响在哪里？第二，可供借鉴的经验在哪里？第三，国内银行业的转型之路在哪里？第四，当前的利率市场化改革能否降低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这是否有助于避免政府推动工业发展所带来的系统性风险？ 9月16日，本报与江苏银监局联合举办了“利率市场化下的银行业改革与转型之路”学术研讨会，探讨银行业应如何应对利率市场化的挑战。出席研讨会的嘉宾包括江苏省银监局局长于学军、江苏省银监局部分监管专家、一家大型国有银行江苏省分行、一家股份制银行南京分行的代表以及部分城市商业银行的代表、香港中文大学教授何佳、银行分析师、报社编辑、该报《金融周刊》社长王方彦。 “目前，商业银行对利率市场化的准备还不够充分。一些银行行长甚至认为，利率市场化，特别是存款利率市场化还很遥远。” 长期跟踪利率和汇率研究的江苏省银监局局长于学军早在2009年就提出:“利率市场化应该加快，最早可以在三年内完成。”2012年6月和7月，央行两次放宽存款利率和贷款利率的浮动区间。[/h/如果早几年，情况可能会好一些。”如何推进利率市场化？于学军建议需要进一步做好三个方面的准备:一是加快建立存款保险制度；二是资源价格体系管理的市场化——与利率市场化密不可分；第三，监管当局应自觉适应利率市场化。 农村商业银行的利差明显收窄了 “从各国的经验来看，在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银行的利差会普遍收窄，但是各国之间确实存在很大的差异。从中国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市场化对利差的影响应该接近亚洲国家和地区。”于学军告诉记者。 何解释说，从目前情况看，中国的利率市场化应该在五到八年内基本实现，但中国当时的融资结构不可能发生很大变化，也就是说，间接融资仍将是主体。就融资结构而言，欧美国家以直接融资为主，或占很大比例，而亚洲国家大多以间接融资为主。显然，中国的融资模式更接近亚洲国家。 当然，中国大陆幅员辽阔，经济发达，这与港台地区大不相同。相比之下，它可以与日本和韩国相媲美，但差别也很大。毕竟，日本和韩国比中国小得多，它们的国家体系也不同。他们的金融市场比中国更发达、更成熟。 “2005年，我与香港的银行业同事讨论了利率市场化问题，随后与台湾和韩国的银行界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这些国家或地区经历了利率市场化。在从管制利率向市场化利率转变的过程中，银行业的经营环境和体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实际上给银行业的管理和风险控制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现在，中国利率市场化的进程已经到了最后一刻。实际上，各商业银行总行都感受到了利率市场化带来的压力，但分行的感受并不明显，有些分行行动迟缓。”于学军说。 据记者了解，在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上述三个地区的一些银行已经倒闭、重组和合并。 “这很自然。如果一个市场从未被淘汰，那就意味着它是一个垄断市场，竞争不够充分，均衡价格无法形成。其结果自然会影响整个社会资源的合理有效配置。”于学军认为。 苏南农村商业银行一直是小银行的典范。这些年来，农村商业银行的收入和利润相对稳定，利差一般可以保持在4%左右，甚至高于大中型银行。然而，随着去年存款利率的放开，苏南农村商业银行的存款利率上升到了最高点，普遍提高了10%。因此，今年农村商业银行的利差大幅收窄，下降了约一个百分点。 “仅从国有银行的角度来看，空存款利率上调之间的调整压力似乎并不明显，但中小机构如股份制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明显感受到巨大的竞争压力。”于学军认为，利率完全市场化不是在可预见的未来，而是当务之急。 据他观察，根据李克强总理的讲话和中央政府发布的有关文件，推进利率市场化的方向是坚定的，基调是很高的。在明年下半年或上半年的基础上，突然宣布将存款利率提高10%甚至20%并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存款利率上升10%，商业银行的经营压力将更加明显；如果存款利率在未来进一步提高到30%甚至50%，那么可以说中国已经基本实现了利率市场化，或者说离完全市场化只有一步之遥。”他说。 准备工作有三个缺点。面对利率市场化的明显趋势，于学军认为，一些银行领导的思路明显马虎，有的甚至认为利率市场化遥不可及，更多的是准备不足。 据江苏银监局调查，今年上半年，法人机构面临的巨大市场压力已经显现。江苏有140多家法人银行机构，其中农村银行由于实行主办银行制度，负责其经营管理，短期内流动性管理应该没有问题；然而，四家城市商业银行和60多家农村商业银行将面临更大的流动性管理压力。 记者了解到，江苏银监局专门成立了流动性管理研究小组，以推动辖区内法人机构关注利率市场化相关问题。目前，已经研究了几个尽可能简单和实用的指标。下一步是在这些机构中使用它们。 在于学军看来，管理层在推进利率市场化的准备方面存在三个不足。首先，从其他国家的经验来看，利率市场化确实需要配套的存款保险制度。由于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必然会伴随着银行业的重组、兼并等大量现象，如果被兼并的机构失去竞争力并存在重大风险，谁来保护存款人的利益，如何补偿？这一制度在中国的建立已经提出了十几年，但还没有正式实施。未来何去何从仍然值得关注和期待。 今年，中央和国务院的文件中明确提到建立存款保险制度，但何时实行尚不清楚。第二，中国的价格管理体系，包括资源价格体系的市场化，还没有完全完成。“几年来，在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王岐山副总理在总结讲话中特别提出了这个问题。如果资源和资产价格尚未完全实现市场化，那么就推进银行利率市场化。这会不会带来问题，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在于学军看来，这两者确实是相关的。比如现在说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比较突出，但是原因是什么呢？他认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房地产和政府平台融资活动极大地推高了社会整体融资成本，而其中一个因素是这些大型融资实体缺乏有效的产权制度约束，并不完全基于市场原则。 此外，于学军还建议，与利率市场化相适应，政府政策和监管部门也应该适应市场化，对各项工作进行有效调整，包括思想观念、制度机制等方面，但实际上做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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