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雄文：“在商言商”是企业家的自我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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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这个开放和现代化的国家，负责任、有能力和规模庞大的高级管理人员不可能谈论‘做生意’。谈论‘做生意’是一种奢侈，一种虚伪，一种耻辱。”复旦大学管理学院院长陆教授说。

学者们的尖锐和不妥协都在这一段，这就是鲁对2013年6月引起轩然大波的企业家“做生意”言论的态度。

鲁指出，谈生意需要从两个层面来谈。

第一个层次是积极意义上的“谈生意”。对于小企业的企业家来说，由于企业资源有限，企业家的个人能力、视野和思想积累不能影响更大的范围，所以企业家可以“边谈边做”。

第二个层次是消极意义上的“谈生意”。它还包含两层含义:第一，虽然它有能力改变行为、思想和价值观，但它只能实现自律，并通过商业运作为社会提供价值，包括雇佣劳动力、生产产品或服务、诚实纳税、再投资等。“无害但不够积极”；第二，虽然企业已经成为行业领袖，企业家可以直接面对现实社会，承担参与和影响社会进程的责任，但企业家仍然选择“谈生意”，这是一种自我放逐。

为什么企业家不能只谈论商业？鲁的观点是，企业经营行为的背后是思想和价值观，它们使企业溢出了原有的界限，影响到供应商、员工、顾客、消费者、合作伙伴甚至竞争对手。“它直接或微妙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交易方式和思维方式，影响和改变着他人的价值观和行为。”说，“一个有影响力的企业和企业家的影响力往往很难评估和衡量。”"

“企业在经济学的定义中有边界，在边界中把握产权，并决定生产经营方式、资源配置和产业链安排；然而，越来越多的现代企业的资源和影响超出了企业的范围，以有形或无形的方式辐射到社会的各个层面和各个角落。”关于企业的边界问题，强调指出。

新制度经济学的创始人罗纳德·科斯教授在《企业的本质》一书中指出，当边际内部管理成本和边际市场交易成本相等时，企业的边界将被确定。

鲁解释说，这就界定了企业内部化和外部化的分界点——当内部资源不能提供时，企业必须寻找外部资源；如果企业在跨国合作后发现资源整合的成本太高，效率太低，就会将其内部化。

然而，企业的界限很容易被打破。例如，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或更高的收入，企业可能采用贿赂，这“跨越”了原来的界限；当一个企业提供了某种产品或服务，这种产品或服务具有改变生活体验和生活方式的特征时，它也“跨越”了原有的界限。

鲁分析说，企业和企业家本身都是社会的公民。他们生产、提供和贡献的，表面上是一种具体的物质形式，但也是他们精神需求和价值主张的抽象表达，构成了社会文明的客观存在。"从这个意义上说，企业和企业家也在为社会创造或建设无形的文明."

从企业家的角度来看，他们不仅改变了企业的经营业绩，给股东和员工带来回报和利益，甚至改变了企业的命运。同时，企业家的信念、观点和道德行为也会通过商业行为泛滥，“影响和改变所有利益相关者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

从这个意义上说，“企业家不仅生产物质产品，而且直接或间接地生产精神产品。”卢强调。

在这个前提下，企业家不能简单地“谈生意”。

在鲁看来，选择“谈生意”的企业家都是选择性的“盲”。“当一个企业家谈论商业时，他在谈论什么？他说，我看到了形势和问题，但我选择视而不见，因为我必须清洁自己，保护自己。”他指出。

反对在商业中做生意的企业家看到了不确定性和危机，他们愿意站出来，形成一股力量，为企业家自己鼓劲呐喊。

但是，认为，这种反对者还是狭隘的，因为他们只从企业家的角度考虑问题，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到宏观环境的影响和变化的损害。

相比之下，美国企业家更愿意尊重精英商人从政的传统。对他们来说，这既是权利也是义务。“尽管他们属于不同的利益集团，但他们都明白，他们的公共责任不仅仅是‘商业谈判’。”大财阀支持民主党或共和党，不仅通过捐钱支持他们欣赏的总统候选人，还希望获得当选总统的政策支持以获得回报，更重要的是，通过固定他们的政治理念、价值偏好甚至社会理想。

到底，什么样的企业家才是超越了“做生意”的桎梏的企业家？“在一个商人的外衣下，内在的本质是一个学者、一个知识分子和一个商人追求知识分子理想的实践。”这就是鲁把定义为“儒商”而不是“儒商”的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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