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宁：社会和谐红利是最大的制度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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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

第十五届北京大学光华新年论坛于12月21日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举行。本次论坛的主题是“新经济、新变化、新时代”。论坛围绕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改革新政展开，对中国当前的经济发展趋势进行了判断，并对中国未来的改革前景进行了展望。

著名经济学家李一宁在论坛上说，社会和谐红利是中国最大的制度红利。

以下是李一宁讲话的记录:

李一宁:今天上午我的话题是“社会和谐红利是最大的制度红利”。当我们谈论制度红利时，我们通常关注的是计划经济体制或市场经济体制，过去的速度型发展模式或效益型发展模式等等。当然，在多次改革中，新的会取代旧的，所以会产生红利。然而，最重要的红利是社会和谐红利。我们可以从讨论中等收入陷阱开始。当我们谈到南美国家和一些东南亚国家时，他们陷入了中等收入陷阱。尽管“中等收入陷阱”一词仍有一些不完善之处，但它们在中等收入阶段无法进一步跨越。原因是什么？主要原因是社会不和谐，这是中等收入陷阱的一个方面。

让我们来谈谈发展模式红利。应该说，每个国家都有可能改变其发展模式，并在改变其发展模式时获得制度红利。然而，社会和谐红利无法实现。只有我们努力、先进和赢得的优越的社会制度才能带来社会和谐红利。我们应该这样看待它。仅仅有发展模式的红利是不够的，因为我们要建设的社会是社会主义目标社会，我们必须记住这一点:

首先，从市场调节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角度来看。十八届三中全会最重要的经济突破是什么？其中之一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不是起着根本性的调节作用，这是一个理论上的突破。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提高、优化和最大化效率，而这种情况是可以实现的。此外，告诉我们市场在监管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意味着我们应该按照监管做每件事，而政府不应该做市场能做的事。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允许市场监管，政府也有可能做市场能做的事，政府能做的事，市场能做的事。如果政府能做到，市场也能做到。谁来做这件事？让政府轻松，既然可以做到，那就是政府，这是错误的。应该是让政府做它应该做的事情，政府应该做它应该做的事情，也就是说，所有属于政府的职能都应该把事情做好，做到最好，因为政府是一种服务。公共产品、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如国防、司法、公共秩序、义务教育和公众最基本的福利待遇，包括廉价和低价住房，都是由政府提供的。政府还做什么？是稀缺资源的规划，战略发展和政府应该发挥主导作用。

还有什么？还有宏观经济调控，主要集中在这方面，进行微调和预调整。只有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才会有大起大落，大起大落，但应该进行微调和预调整。你还做什么？为了缩小收入分配差距，地区之间的收入分配差距已经形成多年，并且与自然条件有关。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应该在缩小地区差异方面发挥更好的作用。市场也能做到这一点，但市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慢慢做到这一点，直到生产要素的供求关系发生变化，资源的短缺不断变化。不能再等了，因为拖延太久了，这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个人收入分配也有条件，因为市场调节是第一次分配，政府有必要进行第二次分配。如果市场可以改变收入分配，你必须等待很长时间，这就是政府。政府能做到，市场也能做到。谁来做这件事？让市场去做吧。为什么让市场来做呢？因为政府不同于市场，市场会根据法律、规则和供求变化做出应有的选择。

我们长期研究的主要是生产效率问题，这是正确的，因为这是投入和产出的关系。投入越多，产出越多。如果这样做，效率将会提高。然而，20世纪30年代以后，出现了另一种对效率的启示，这就是资源配置效率。资源分配效率意味着什么？它的前提是输入是固定的。在固定投入的前提下，以A模式配置资源会产生M效应，以B模式配置资源会产生m+1效应。如果生产要素的配置得到调整，资源配置的效率就会提高。这种变化实际上变得越来越重要。为什么？因为资源配置效率是我们努力实现的，它的实验非常重要。也就是说，生产要素的重组是资源配置的效率，这是由市场按照法律来完成的。资源配置效率出来后，经济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个转变已经认识到资本市场和产权交易平台的重要性，因为这是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最有效的权衡。第二个变化，长期以来，人们从事的融资、集资工作、人事组织工作、宣传工作和行政管理工作都被称为非生产性的，为什么它们是非生产性的，因为它们与生产效率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在资源配置效率出来之后，这种观点就过时了。从事融资的人直接参与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而从事人事组织工作的人可以实现人力资源的最佳配置，提高效率。重视宣传工作的人对每一笔投资都有更大的热情，而从事行政工作的人更好地将物质资源和人力资源结合起来。所有这些人都在致力于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

如果这里有一些人，将来其他人会叫你无生产力的人，你可以嘲笑他。你的观点过时了。在20世纪30年代之前，主要考虑的是生产分配效率。这是我们下一个社会和谐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即公平的教育和公平的竞争。如果我们不能做到公平的教育和公平的竞争，我们能谈什么样的和谐？

除了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外，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另一个重大突破是发展混合所有制，这是我国基本经济制度的一种重要实现形式。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像市场的决定性作用一样，这有什么好处？那就是，过去人们已经决定了很长一段时间，那就是公有制和私有制，那就是公有制和公有制，或者说，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是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混合所有制经济既不是公有也不是私有，而是公有和私有的混合。各种发展模式和所有制各有利弊。它可以汇集个人优势。例如，当你谈论国有的优势时，你通常谈论资本消耗、强大的技术力量和丰富的人才，这肯定是国有资本的优势。然而，在谈到民营经济的优势时，它也谈到了灵活的机制和创新的勇气。它具有自筹资金的功能。它自负盈亏，敢于冒险。国有企业敢吗？经过层层审批后，机会就失去了。把两者的优点结合起来不是更好吗？在未来，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我们都应该成为独立的市场参与者。独立的市场参与者是企业。许多国有企业变成了股份制企业，许多变成了上市公司。既然他们是股份制企业和上市公司，你为什么要行政干预？它有一个公司治理结构。首先，国家法律法规对其进行了限制。你不能越过这条线。其次，它受公司治理结构的制约。有股东会、董事会和监事会，并任命总经理。有了这个系统，你就不能成为真正的市场主体。这样可以吗？因此，混合所有制经济实际上使企业成为独立市场经营者的一个重要方面。

你应该先谈谈协调。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应该和谐相处，不是因为国家在前进，人民在后退，也不是因为国家在后退，人民在前进。公平竞争条件下人人地位平等，这就是企业之间的和谐。我们谈论双赢。双赢是空.改革后，双赢的国有企业使企业成为市场的主体。为了保护民营企业的产权，他们真的可以像企业一样从我这里做决定。此外，混合所有制还有另一个特点，它指的是职工持股制度，这在经济学中已经被称为多年，一些国家也开始这样做了，但总的来说，这还需要进一步讨论。因为人们经常谈论利润是如何创造的。利润是投资的创造，因为投资的货币投资转化为机器、工厂、设备和原材料，然后创造财富和利润。然而，后来经济学开始改变。财富是如何创造的？利润是如何创造的？它是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相结合的产物。没有人力资本的投资，怎么可能做到呢？知识、技术、智慧和经验都体现在人力资本中。既然利润是由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共同创造的，有必要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利润都属于物质资本投资的比例，而人力资本只能从工资总支出中投入，这就包含在成本中，而人力资本投资在利润中没有份额？这是个问题。

因此，职工持股制度，特别是在我国，应该看到它的未来意义，这是社会和谐的一个重要方面。此外，你可以想到员工。如果我的企业是国有的，除了员工制度之外与此无关。因为你的盈亏，你必须支付这么多工资，除非你失败了，如果你没有失败，你必须支付。然而，员工持股后，可能会发生变化。现在人们经常这样说。有些企业已经实行了员工持股，大家还在互相监督。你已经把工厂里的木板运回家了，我有一份复印件。你是怎么带回家的？也有这个想法。这是我在调查中听到的现象。社会和谐需要很多方面。如果职工持股制度得到很好的实施，将会促进社会和谐，这是我们要研究的课题。

因此，从这里可以看出，从公平竞争到参与分配，在社会和谐的许多方面都有许多需要研究和做的事情。可以说，我们正在谈论的是发展方式的转变，这的确是一种制度红利，但社会和谐红利正在逐渐显现。只有当我们真正把社会和谐红利视为我们的制度红利，并表现出我们的制度优势和劣势时，情况才会改变。事实上，任何一本发展经济学的书中都有四句话。第一句话是就业扩大了就业。当一群人被雇用时，其他人也被雇用。第二句话是财富是由财富驱动的。一波人先富起来，他们有能力帮助他们的亲戚、朋友和老乡，他们的社会责任也会相应增加。这是第二句话。在第三句话中，繁荣是由繁荣支撑的。当经济繁荣时，投资会增加，消费会扩大。在第四句中，和谐是由和谐积累起来的，它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而是长期积累的。我们今年加强了社会管理，不仅是为了治理，也是为了创造更多的社会和谐。

我相信，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的指引下，我们不仅要在经济发展上不断取得新的进步，而且要在社会和谐上不断取得新的进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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