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琏谈改革引发关注 评：改革是防止危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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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从“货币短缺”入手，认为近期“货币短缺”波动的根源在于经济增长模式的问题，需要改变依靠强有力的政府而不是市场来支持经济快速增长的“中国模式”，否则粗放型的发展道路和高负债率、高杠杆率的资产负债表将难以改善。吴敬琏说，中国主要面临长期问题。因此，如果我们只关注短期货币政策的运作，我们可以依靠央行“放水”来度过这场危机。然而，由于危机的根源尚未消除，新的危机随时可能爆发。

最近，外国媒体发布的一组卫星照片展示了他们眼中的中国“鬼城”，这些照片也被中国各大网站转载。这里的“鬼城”是指一些利用率低的新建城区，即“空市”。用“鬼城”来形容，虽然有些耸人听闻，但也很恰当。

吴敬琏认为，去年5月以后，许多地方通过政府融资平台、各种表外业务和城市投资债券筹集了巨额资金投资城市化。这些投资中有相当一部分回报很低，甚至没有回报。去年下半年的大规模投资仅使第四季度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提高了0.9%。到今年第一季度，经济增长率再次下降。因此，旧的增长模式和依靠强有力的政府大规模投资支持高速增长的发展路线已经结束。

吴敬琏认为“货币短缺”波动的根源在于经济增长模式问题，他在文章中多次提到“中国模式”一词。如何理解这样一个“模型”，其根本原因是什么？带来了什么问题？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研究员轻舞对此发表了评论。

轻舞:其根源是经济体系。因为我们的制度或政府掌握着大量资源的决策权，政府在经济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注定缺乏灵活性，这种增长方式我们称之为国家资本主义。这个国家做出了重大决定，然后追求一系列目标。一般来说，当追求一个目标时不需要花费任何代价，它总是可以达到这个目标，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严重的。在追求这个小目标的过程中，我们忽略了其他指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其他方面付出了非常高的代价，这是我们为过去几十年的快速增长付出的代价。现在，这种成本似乎越来越大。例如，在环境保护、空气体污染和水污染方面，我们的成本都越来越大。

此外，我们还有一系列的经济指标，比如我们的外汇储备，而我们对外经济关系中的外贸状况恶化在这方面也非常严重。吴敬琏先生谈了一个我认为非常正确的判断。他也讲了很多年，就是这种经济增长方式是有问题的、不可持续的，我们的成本很高。gdp数据只计算我们的成就，却忽略了我们的成本。

一些人以前曾努力计算绿色gdp和其他指标，但这些努力都没有成功。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的增长方式变化太慢，没有取得很大的进步。

一些地方提出“大投资、大建设、大发展”的口号，投入巨资进行大规模的拆迁建设，希望保持经济繁荣。这样，地方政府的资产负债表杠杆比率变得越来越高。此外，当地的资本链断裂被转移到金融市场的其他部分，这很容易导致系统性危机。这场危机的破坏性有多大？从我国目前的情况来看，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危机？轻舞认为，到目前为止，中国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危机。

轻舞: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危机，但是这场危机的隐患是巨大的，而且还在增长。以我国政府的资产负债表为例。上届政府在保持增长和促进经济增长方面不断做出巨大努力。中央政府的口号是在危机期间保持增长，而地方政府的口号则变成了大量地方融资平台，用于大投资、大建设、大发展。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整个政府的资产负债表非常大，资产和负债都非常大。

事实上，经济风险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加在各级政府身上，那么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呢？我们可以看到欧洲和美国的情况。上一轮爆发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是由大量的金融机构、大量的借款人和买房的个人以及金融机构和政府造成的。欧洲许多政府仍处于非常严重的债务水平。对于中国的危机，一开始政府的资产负债表可能会有问题，然后银行就会受到牵连。我个人做了一个推测，当然，这个推测也是有争议的。类似于我们在2008年和2009年制定的经济刺激计划，中国政府可以再次使用它，所以这一次使用它的机会和这种能力非常宝贵。

未来几十年，中国政府在发展中国经济的过程中，将会遇到世界经济的动荡和世界金融结构的动荡。因此，中国应该尽可能长时间地保留这张卡。这张卡能给我们带来短期安全，那么什么是长期安全呢？我想是吴敬琏先生说的，经济体制的变化带动增长方式的变化，这是我们问题的关键。

当然，我们已经讨论这个问题很久了，但是我们的行动很慢。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看到了下一次金融危机的阴影，所以我强调这是下一次危机。吴敬琏先生在文章中也提到，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美元将会走强。然后，一旦美元走强，整个世界的金融环境将发生巨大变化。当这一巨大变化到来时，它可能意味着一系列国家的下一场危机。中国也在潜在危机的名单上，而且排名更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进行重大变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此这些政府有必要更快地采取行动，推动一些变革。

虽然还没有危机，但我们必须为和平时期的危险做好准备。轻舞认为“投资驱动经济”的牌只能打一次，而一些经济学家说它不能打一次。轻舞认为，未来改革的方向是思考市场化的方向。

轻舞:我们的改革方向仍然是市场化，这是在经济体制方面。但是，经济体制改革是单方面推进的，困难很大，阻力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在其他方面做出一些支持性的改变。例如，就我们的决策和政府制度而言，政府制度应该跟上经济制度的变化。政府不能继续在经济领域做所有的事情。如果我们继续竭尽所能，我们将在所谓的国家资本主义，甚至是计划经济时代的残余中变得越来越大，我们将回到计划经济的道路上，这是非常相似的。从现在开始，它被称为国家资本主义，我认为这与当年的计划经济非常相似。

另一个方面是我们的决策系统应该改变。有些政府在政府决策方面做得很好，大量的经济决策应该交给企业、企业甚至个人去做选择。我们应该给个人和企业更多的选择，而不是让政府包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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