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肖建华：一个自认被高估的巴菲特中国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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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有争议的、充满漩涡的、20岁的资本掠夺者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我应该如何采访他？

我们选择把公众的所有问题都抛给他，他可以选择回应或者保持沉默。当然，媒体也有权接受或不接受他的辩护发言。

作为中国私人资本家族的幸存者，肖建华的神秘超越了他的对手和朋友。采访肖建华与其说是一次谈话，不如说是一次对抗。

在很多方面，肖建华给出了一个回答，但我们认为这个答案仍然不够:

萧试图在“明日体系”中迈出阳光和透明的第一步，但适可而止，他的庞大资本帝国仍是个谜；

他生长在思想自由的时代，但他痴迷于学习马列主义毛著作、人性和二十四史战术，并以此作为赢得未来资本的法宝和方法论；

他声称能够准确预测趋势的每一步，但告诉媒体“我不关心公司的财务报表”；

“明日部”给了外界一个强有力的面孔，这也与他表现自我谦虚和低调的个人风格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试图“妖魔化”自己的企业形象，但辩方需要更多事实来证明这一点...

肖建华和他的《明天的制度》是这个矛盾时代的产物，也是中国畸形资本市场的制度产物。可能不仅仅是他需要透明和阳光。

4月15日，本报记者专访了肖建华。

对于这样一个意见不一的被调查者来说，唯一的选择就是记录下他在最近三次重大事件中的自我辩护以及他尽可能客观公正地否认的创业“原罪”。

4月15日，北京还没有准备好告别阴霾。晚上6点，42岁的肖建华出现在大使酒店门口。穿着运动服、方格子的衬衫和低调的光环，它似乎与传闻中的神秘巨鳄、凶猛的股市和资本大亨的名字不匹配。

他的下属已经比他先到，他自己也带来了一份5000字的手稿。在与媒体隔绝了近20年后，肖建华首次公开露面，并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精心准备的手稿也凸显了他对这次采访的重视。

作为“明天部”的大老板，肖建华最近遇到了麻烦。

首先，它被指控是中国平安(601318)的幕后交易员，交易金额为727.36亿港元。“明日部”成了可疑权力交易和裙带资本主义的典型代表；之后，有消息透露，在过去的15年里，该公司一直专注于打入资本市场。它控制了9家上市公司，持有并参与了30多家金融机构，成为继德隆和金庸之后的另一个主要资本市场派别。萧本人甚至被外界称为中国的摩根大通。

“我更赞同沃伦巴菲特。”由于患咽炎多年，肖建华的语速很慢，但似乎不同意上述说法。"现在每个人都高估了我的能力和实力，一切都在我的头上！"

在许多所谓“估值过高”的说法中，肖建华断然否认了泰国郑达集团收购中国平安h股的案例。“无论法律是如何设计的，任何企业家都会将数百亿美元藏在他人背后。我绝对不会接受这个风险。”

作为a股市场民营资本的幸存者，讨论“原罪”问题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当记者抛出“明日部门”时，自涉足资本市场之初，他们就已经暴露出许多资本积累的“原罪”，如“制造概念、操纵股价、套取上市公司空资产”等，肖建华也将其斥之为谣言。

在4月15日接受日本报纸记者肖建华的独家采访时，自卫和创业的“原罪”一直是两个焦点话题。

被“高估”的银行家？

“认为我们是银行家的人不了解股票。住在村子里的人一般都出不去。真正坐在村里的人会把自己放进去，所以资本链肯定会断裂。”

那么，肖建华和“明天部”有多强？

一些媒体对“明日部门”和肖建华本人拥有的资产图进行了估计，称其资产高达数万亿，尤其是控制着银行、券商、信托等金融资产。从外部描述来看，一个“工业+金融”的隐形帝国已经形成，帝国首脑肖建华被誉为中国资本市场的“最后一个枭雄”。

肖建华认为，这是对明天集团实力的“极大夸大”。“由于投资银行的存在，这种计算方法不能将银行的总资产视为企业集团的总资产。”

肖建华多次声称，明天集团对金融机构的投资都是金融投资，并将其与史玉柱、刘永好、卢志强对民生银行的投资(600016)进行了比较。

这个被外界称为中国的摩根大通愿意冒充沃伦巴菲特的弟子，反复强调聪明的投资者是为了赚钱，而不仅仅是为了寻求控制权。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肖提到巴菲特的次数不下八次。“摩根和洛克菲勒的生活非常艰难。摩根基本上对美国国会听证会感到恼火。我只想成为一名投资者，一名真正的投资者。”

肖建华于1998年初涉足资本市场。27岁时，他成为中国a股上市公司的总经理。他在资本市场上混了很多年，甚至他自己也说:“在股票市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银行家。”

这一次，他多次谈到要让巴菲特当老师，他似乎有意改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他不想用“明天”这个词的原因。在“明天部”中，更多的人愿意使用“明天小组”这个词。

“认为我们是银行家的人不了解股票。坐在庄里的人一般都出不去。真正坐在庄里的人会把自己放进去。这样一来，资金链肯定会断裂，真正赚钱的是那些跟随庄或跟随大势的人。”

“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我们的投资能力。”肖建华显然对自己的投资能力很有信心——“我更看好大势。”他以上述一波准确判断金融股为例，试图证明他“仍然能够判断股市。”

然而，肖建华标志性的自谦并不能阻碍外人眼中的“明天部”的疑惑。与此同时，这个自认为能够从心底准确判断总体趋势的人说，他并不了解他所控制的“明天的系统”。他多次说“他生于文科”，对企业的细节不感兴趣，甚至看不懂企业的财务报表。

“明天，集团的总资产和利润将与其他民营企业相似。同一代、同时间、同规模的差别不会太大。”在肖建华的标杆比较中，郭广昌控制下的复星集团被作为明天系统的参考。

肖建华声称更注重战略层面，他的团队落实了具体细节。萧说他喜欢阅读和自由，不喜欢程式化的生活。自2000年以来，肖建华已经在海外旅行了十年，“很少去办公室”。用他的话说，“自从我出国以后，我就脱离了这个团体的日常事务。”

谁是肖建华

短短两个小时，肖建华就讲了五遍“我生来就是学法律的”。这也许是它能够摆脱鲁能私有化和太平洋(601099)证券上市风暴的“生存智慧”。

毫无疑问，肖建华和他的《明天的制度》是时代的产物，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制度产品。它们只是明日体系的上升过程。就像萧本人一样，他们充满了传奇色彩，但却异常低调和神秘。

他出生在一个农家，15岁被北京大学法律系录取，18岁成为北京大学学生会主席。短短20年间，他以300元人民币开始创业，现在拥有不下1000亿的资产，自称热衷于研究毛泽东的战略和二十四史；肖建华的崛起与中国许多资本市场的兴衰历史十分相似。

肖建华简单梳理了“明日集团”的历史:中关村“制造电脑”(000931)始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从1997年到2000年，我们抓住了投资法人股和金融股的机会，获得了“巨额利润”；2000年后，我转向私募股权投资。借用肖的话来说，“我欣赏和研究了巴菲特的投资哲学，并进行了大胆的尝试，应该说效果是明显的。”

在2005年谈及并购之后，肖在《明日集团》的蓝图中写道:“最大的想法是，中国民营企业家可以在中国走出去的浪潮中，大规模地收购一些海外大型企业。”从表面上看，萧的想法符合民营企业通过并购快速扩张的心理。

肖建华在北京大学有着深厚的感情。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他五次谈到“我生来就是学法律的”。言下之意是，北京大学法律系四年的严格训练为他树立了一个很强的法律观念，这可能是他能够摆脱鲁能私有化和太平洋证券上市的“生存智慧”。

“明天，该组织的高级领导人将受到国家政治和法律部门十多年的调查、控制、审讯和惩罚。因此，各种潜逃基本上是不负责任的推测。”

当然，萧本人并没有把自己与、魏东等陪都英雄相提并论。在萧的叙述中，他不是一个孤立的“看不见的富翁”。他接触企业家和银行家，还有许多名人。

萧生活在其中，为人谦逊，从不忘记用“万人师表”:“郭广昌董事长是做好企业形象建设和管理的，做人要像史玉柱董事长，做事要像云，做企业领导要像老板。”

与投资哲学相比，这位自称巴菲特的中国学生更热衷于谈论阅读、二十四史和人性。这位自称在北大图书馆读过马、恩、烈、思、毛经典著作的人，常常被宣传为唯物辩证法方法论的信徒。"毛主席的许多工作方法是普遍适用的."

控股集团明天的工作章程，就是邵氏著名的“一个中心，五步工作法”；所谓一个中心，就是随时向国外学习，五步走的工作方法，就是“分析事物的全过程，花50%的精力去调查研究，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找到突破口，操作系统。”

这与那个时代的北大学生有些不同。20世纪80年代末，萧所在的北大是自由主义的发源地，他担任北大学生会主席的时期也是“去毛化”最盛行的时期。上一页123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