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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济生活的实际情况来看,中国有巨大的实际需求,结构性供给不足的矛盾十分突出,并将长期存在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改变,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是主要的社会矛盾,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改变。“三不变”所反映的国情和13亿人口的中国消费品市场的供给面,具有“国内生产为主,国外进口为辅”的特点(这与美国以全球供给、国外进口为主,国内生产为辅的市场结构有着本质的区别),决定了中国经济领域的主要矛盾长期处于供给面。从经济生活的实际情况来看,存在着“高铁票难买”、“高速公路车满为患”、房价和房租上涨等问题。,清楚地表明中国有巨大的实际需求,而结构性供给不足的矛盾十分突出,并将长期存在。
我们当前对中国的具体经济政策主张可以概括为:建议以供给方为重点,推动中国经济实现“双创新、双转型、双削减、双扩张、双推进、双到达”;但是,对于已经引起各方关注的“通货膨胀问题”,不宜简单地套用美国主要从需求方面进行调控的模式,而应树立“价格上涨”不等于“通货膨胀”的基本理念,积极构建适合中国经济发展阶段、发展水平和市场供求结构的价格调控模式和机制。
走创新型国家之路
面对新一轮生产力革命的挑战,中国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和国际竞争,必须走创新型国家的道路。可以预见,信息产业、新能源产业、生物产业、纳米产业等战略性新兴产业有可能成为中国经济的新引擎。在这一过程中,科技创新需要制度创新和运行机制的转变作为关键支撑。从这条中国特色转型道路的创新特征来看,我们可以着重说:“制度高于技术。”
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完善支持自主创新和成果转化的政策体系(002001),引导各类创新主体加大研发投入,调动社会各界参与和推动自主创新的积极性。完善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加强创新人才建设,重视培养和引进高科技领军人才。培育创新文化(300336),保护创新热情,容忍创新挫折,形成有利于创新的整体社会氛围。为支持自主创新,从发展基础科学研究、实施国家重大科技项目到推进科技成果产业化,必须改革科技体制和管理体制,提高绩效,同时下决心动员和引导有关方面加大科技投入。但是,目前这方面的资金需求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满足,在资金的约束下,科技投入仍然相对不足。近年来,中国在R&D的金融投资明显增加,未来需要政府在R&D的长期投资,这将推动市场参与者共同形成,并在2020年后保持R&D投资占gdp的3%左右。
大力鼓励创业
充分激发全社会的创造活力,鼓励全民创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和现代服务业。以中国的人口规模,企业的数量可能比现在多几倍。民营经济是经济发展的生力军。民营经济的发展质量和水平,以及升级的进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国民经济的整体质量。要以各种制度变迁和政策优化措施支持民营经济实现新跨越,完善和落实促进民营经济发展的政策措施,鼓励民营企业加强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制度创新和企业文化创新,大力实施品牌战略,努力提高市场竞争力。国有企业需要在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和深化改革的过程中,进一步深化战略重组,消除过度垄断因素,优化治理结构,充分发挥其特有的功能和辐射力,与民营经济互补发展。
加快城镇化建设
2011年,中国以常住人口为基础的城镇化率为51.3%,但农村劳动力向非农产业和城镇转移的动力依然强劲,这也是中国城镇化的动力。因为城市化意味着收入和消费的增加、人口的高密度以及农民生活方式的改变,所以城市化无疑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城市化也意味着迫切需要改变供应结构。城市人口聚集和扩张形成的规模经济将极大地促进产业分工的细化和就业结构的细化。然而,要引导中国城市化进程,充分发挥城市化红利,就必须对现行户籍制度、户籍附带福利制度、农村土地制度、城市社会管理、社会保障制度、城市规划制度、道路行政区域协调机制等进行相应的变革。在跨越“二元经济”的历史进程中,我们必须走出一条伴随着新型工业化和新型服务业的“中国式道路”,同时推进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最终达到城乡一体化和二元经济的和谐状态。但是,在城市化进程中,要防止和制止房地产泡沫的出现和发展,绝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城市化实现了农民工的市民化,无疑将有助于扩大内需。但城市化的更大意义在于提高供给效率。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规模经济不断涌现,专业化进一步细化,集聚效率进一步提高,从而形成了大量的创业机会和就业机会。为了充分发挥城市化的这一效应,政府有必要减少制度上的创业障碍,在政策上支持创业行为,形成有利于创业的制度和政策环境,从而真正形成城市经济的活力和创新能力。因此,市场化改革是城镇化顺利推进的根本保证。
促进产业优化
在支持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同时,中国不能放弃制造业升级,简单地淘汰国外现有的传统产业。相反,要结合主体功能区规划,通过政策引导,促进主体功能区逐步向中西部转移,鼓励现有产业转型升级,大力推动第三产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全面发展。在成为创新大国的过程中,要通过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产业创新和股权投资母公司来引导社会资本投资方向,形成合力,加快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增长步伐,争取在角落里赶超。
加快资源能源、广播电视、文化医疗、教育等垄断行业或过度垄断领域的改革开放步伐,引进民间资本和资本市场力量,加快形成健康产业、养老产业、文化产业、创意产业等新的产业链、价值链和新兴产业集群,释放巨大的产业能量和活力。移动互联网、绿色建筑、高端装备产业和新材料的发展将通过4g建设、高铁骨干网建设、城镇化建设和航天军工民用化来推进。应出台有利于并购的政策,发挥资本市场的作用,有效地进行产业间和产业间的资源配置,以提高经济的整体质量。
与此同时,必须注意的是,政府对产业的支持作用逐渐减弱,许多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因此,新时期推进结构优化升级的措施应更加注重市场机制的作用,使企业真正成为围绕需求结构变化进行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的主体。政府的作用应更加注重创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包括改革和深化金融体系,培养创业精神和风险资本,提供必要的政策性金融产品,为结构升级提供更有效的融资服务;加大政府对基础研究和技术研发的投入,引导和鼓励企业加强研发投入和产品品牌创新,赋予学校更大的办学自主权,引导教育结构更好地适应结构升级的需要;创造更加公平的竞争环境,减少不同产业领域的行政控制和垄断,促进产业投资准入和全过程公平竞争的进一步开放。
加快实施结构性减税
把结构性减税作为当前宏观调控和财税政策的重点和亮点之一。结构性减税是刺激市场主体“两个创新”、用经济杠杆引导结构优化和方式转变的代表性机制之一。减轻额外税收负担应与减税相结合和协调。税收制度的整体优化应立足于现代社会和现代国家的长期发展目标模式,并在短期内适应各具体发展阶段的要求和约束,纳入财政、经济、行政和政治体制的配套改革,积极有序推进。
“营业税改增值税”、进口、中小企业、创新活动、养老产业化等环节和领域的减税和税收优惠措施的改革,应成为现阶段结构性减税的重点,并与资源税、房产税改革一起纳入财税改革的总体设计。
大大减少行政审批
减少行政审批应当成为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推进市场化改革的重要切入点和基本方向,从而大幅减少政府行政干预,特别是行政许可制度的完善,创造良好的经营环境,降低交易成本,达到鼓励创业、创新、提高效率、促进工业化和现代化的综合效果。
我国各级政府大大小小的行政审批不仅导致各种寻租腐败,而且增加了企业经营的不确定性和交易成本。今后,中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不再主要依靠产业政策对几个支柱产业或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国有企业的支持来实现,而更多的是通过广泛的创业和创新活动来实现,这种创业和创新活动的主体必须是全国各地和各行业的中小企业。为了促进中小企业的创新和创业,必须大幅减少不合理的政府行政审批项目,加强对私有产权的法律保护,努力改善企业的经营环境。近期国务院改革减少行政许可项目,广东省努力减少行政审批项目,努力营造以“三振两建”为主要内容的国际化经营环境,是一个需要进一步深化的高瞻远瞩的开端。
专注于扩大中国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开放
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然而,由于美国次贷危机、欧洲债务危机等因素,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的经济自2008年以来一直处于危机之中,进口需求增长明显放缓,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呈现中长期趋势。中国与东盟双边贸易额从1991年的79.6亿美元增长到2011年的3629亿美元,年均增长率超过20%;中非贸易额从1992年的105亿美元攀升至2011年的1600亿美元,年均增长22%;自2001年以来,中国与拉美的贸易额每年增长30%,2011年达到2415亿美元。
面对这种变化了的国际经济结构,我们认为中国必须坚持和实施一种新的开放战略,这种战略更加积极主动,能够更好地体现其比较优势。在努力巩固与欧洲和美洲国家的经济关系的同时,它应该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新兴国家给予更多的关注并提供更多的资源。扩大外汇储备使用渠道,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要以“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为重点,坚持“以基础建设换资源”的原则。积极探索中国的资本优势、基础设施建设能力优势和经济开发区建设经验与亚洲、非洲和拉美国家的资源优势、基础设施需求、农业发展需求和工业化进程需求之间的有效联系,推动中国的资本、人才、产品和技术及其相关需求“走出去”。
以质量和效率为基础,适度扩大投资规模
我们认为,在中国目前的发展阶段,不能简单地批评“高储蓄、高投资”,也不能照搬和套用欧美国家消费促增长的发展模式(这已被证明是危机的根源),更不能认为消费创造的gdp是高质量的gdp,而投资创造的gdp是低质量的GDP。扩大投资不一定会导致产能过剩和重复建设。事实上,没有投资,就没有供应,也没有消费(除非像欧美一些国家那样,他们依赖借贷、印钞和进口消费);投资是消费的前提和基础,是国家经济硬实力的支撑和就业的源泉。对于中国和发展中国家来说,在这个非同寻常的“赶超”阶段,投资对经济发展尤为重要。从改革开放30多年的实际进程和成效来看,高投入高储蓄不仅是中国经济的主要问题,也是中国实现快速发展的重要经验。中国投资和消费的比重和结构应随着中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和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而逐步合理演变,而不是人为地强行调整。美国已经实现工业化和信息化,进入后消费时代,直接将美国的投资和消费结构指标作为中国现阶段发展的参考指标更不合适,否则容易导致错误的宏观政策取向,人为地错失对中国更有利的发展机遇。
中国投资领域的核心问题不是总量和增长率,而是结构、质量和效率。从结构上看,未来应重点关注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服务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住房、医疗、教育等领域,优化投资结构,提高投资强度;从提高质量和效率的角度出发,应通过公私合作和政策融资机制,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和金融改革,创新投融资模式,引入多元化投资主体,拓宽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此外,对于具有正外部性和政府定价的公共领域,如电力、公路、铁路、地铁和公共交通,以及医院和学校等准公共或公益领域,应确立“大效益”的概念,并采用综合绩效评价。财务收益和损失不应作为衡量投资的必要性和可行性的基础。
国有企业(国有资本)和民营企业(民营资本)应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协调发展,双向进步
我们不主张“贴标签”讨论“民族进与人民退”、“民族退与人民进”,而“进”与“退”不仅体现在“场”的进出和“市场份额”的高低上。我们认为,国有企业、国有经济、民营企业和民营资本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优势。在当前中国已进入工业化中后期,进入资本社会化时代,面临全球竞争格局的条件下,有必要引入新的理念,转变新的视角,用新的思维来观察其存在的必要性、作用方式,探索其有效的管理和控制模式
国有经济和国有企业具有依赖或隐含国家信用、能够整合各种资源、具有规模经济、资本实力雄厚、管理相对规范、社会责任感强等优势。它们是政府调控经济、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确保社会公平正义的重要监管、辐射力量和政策工具,特别是在一些国家中长期战略需要但暂时面临市场缺陷或不发达的领域,其作用更为重要。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如政企关系界定不清或内部管理人员道德风险导致的利润动机不强,管理成本和效益容易不断提高,工资低,经营效率低,服务质量低,不注重管理和控制成本。民营企业具有敏锐的市场意识、灵活的机制、强大的客户理念等优势。但是他们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内在本质容易导致关注自身利益或地方利益、浪费资源、短期行为、降低劳动安全条件和工资、破坏环境、社会责任感不强等问题。我们主张扩大市场准入,加强市场监管,完善法律法规,发挥各自优势,抑制各自不足,构建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平等竞争、优势互补、良性互动的市场结构。国有企业的国有资产在一般竞争领域可以逐步完全退出,在涉及国家经济安全和经济命脉的特定领域,以权益衡量的控制权可以大致控制在30% ~ 60%的范围内。
股份制是公有制的一种重要实现形式,是通过“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融合发展现代“混合经济”企业的一种制度形式。本来,“国家”和“人”在一般概念上有很大的不同,根据不同的阶段和领域,会越来越转化为股份制企业股权结构的变化,即国有股和非国有股的整合生存和“双赢”问题。
政府和市场都是现代经济健康运行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两者都不应该越位和缺位,而应该“双到位”
我们认为,政府和市场应该各司其职,实现良性互动、互补合作。在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不仅是提供公共服务和监督市场运行的主体,也是某些特定领域的供给(生产)主体。一方面,中国政府应在未来运用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收入政策等宏观政策,引导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通过制定国家中长期发展战略和区域及产业发展规划来调控经济运行;另一方面,要颁布相关法律法规,设立监管机构对市场运行进行监管,在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领域打造一批实力雄厚的国有控股企业作为“看得见的手”,以确保国家经济安全,弥补“市场失灵”,实施现代化赶超战略。
我们的上述主张绝不是轻视深化国有经济和国有企业改革的艰巨任务,也不是说政府应该“既是裁判又是运动员”,而是主张政府的三大职能应该从三个不同的主体中分离出来,以保证政府调控、引导经济发展和市场配置资源的职能“到位”。具体模式如下:一是政府设立的“行政部门”承担制定发展规划、审查市场准入等行政职能;第二,政府应设立一个“监管机构”来履行监管市场的职能;第三,对于涉及国家经济安全和生命线的重点领域或“市场失灵”的领域,政府还应出资在同一领域建立一批“企业实体”,参与与外资、民营资本等主体的市场竞争。公私合作模式下的发展方向和机制创新应该是政府、市场主体和非政府“第三部门”(民间志愿者组织)公益组织更充分合作的“双赢”主题。
经过30多年的不断改革开放,中国冶金、有色金属、航空空、金融、电信等领域基本实现了政府行政、监管和股东三大职能的分离,初步形成了政府与市场互动的格局,而电力、铁路、公路、卫生、教育等领域保持或基本保持了原有格局
总之,我们认为要坚持“发展是硬道理”的核心理念,以改革引领全局,适应中国新一轮经济发展的总体要求,着眼于供给面,构建“新供给经济学”,促进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平衡,优化结构,转变增长方式,这是指导中国未来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经济理论之一。在上述基本考虑中,“双重创新”是发展的灵魂和先导;“双重化”是发展的动力和升级过程的催化剂;“双减”是以提高供给效率和优化供给结构为重点的制度基础,以更好地适应和引导需求结构的变化;“双扩张”是努力拓展国际国内市场的空房源供应商;“双进步”是指在股份制现代企业制度安排的演进中,明晰供给主体的合理资本构成;“双到位”是指在政府和市场这一核心问题上,长期困扰各方的合理定位。试以“两个创新、两个转变、两个减少、两个扩大、两个进步、两个地方”来表述我们在以改革为核心的新供给经济学中所强调的基本政策命题。(新供应经济学研究小组也为这篇文章做出了贡献)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康佳)
标题:贾康:新供给经济学的政策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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