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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需要进一步改革,这已在社会上形成共识。改革的前景是国有企业的进一步市场化,改革的背景是政府权力从市场和国有企业中退出。
据国有企业改革专家周介绍,在任中,国有企业改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在过去的基础上继续推进国有企业母公司股权多元化,同时提高国有企业市场化水平,进一步开放股权和市场。
未来改革方向
中国商报:近年来,国有企业改革一直停滞不前。你认为现行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需要改革吗?应该如何改变?
周:国有企业要继续改革,社会要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最近,我还联系了一些国有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他们的感受是,近年来国有企业改革停滞不前,有些方面甚至出现倒退,因此改革的紧迫性会更加明显。
在我看来,国有企业未来的改革方向有三点。
首先,国有企业的母公司要实行股份制改革,实现产权多元化,这是温总理在2012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的。十六届四中全会的报告也明确指出,混合所有制是公有制的实现形式。我认为下一步是在过去的基础上继续推进国有企业母公司股权多元化。
股权多元化和产权自由化意味着私人资本和有条件的外资应该进入。它可以通过库存或增量输入。至于谁持有股份,应该允许多元化,比如将国有股降级为相对持股,或者参与持股,或者持有黄金股,这就是为什么不允许。在此基础上,政府应该平等对待各类企业,通过股份制的整合,模糊各类企业的界限,使其成为国家的基础。
二是进一步提升国有企业市场化水平。例如,如果一些国有企业亏损甚至资不抵债,就应该通过市场手段解决。或者退出国家,或者退出市场。国有资源和资产不应被用来不惜任何代价拯救市场和企业。否则,就是无底洞或倒退。
国有企业改革要解决两个基本目标,一是管理模式的市场化,二是体制和制度的市场化。前者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例如,利润、人事、考核和重组都来自市场。然而,这一制度及其市场化才刚刚开始。
提高市场化水平意味着提高防范市场风险的能力。为此,SASAC推行了两项改革,一是董事会改革,二是建立企业风险管理体系。
至于董事会试点,一家中央企业的董事长曾经说过,如果几年前在企业董事会进行试点,一些投资决策失误是可以避免的。因为内部人的决策有局限性,利益受到限制。中央企业董事会已准备好进行下一步股权多元化试点。公司治理结构应该是股权多元化的。未来,当中央企业整体上市时,SASAC将直接成为上市公司的股东,从而逐步实现股权多元化。今后,SASAC试点的董事会将与上市公司董事会合并为一个。
对于企业的风险管理和控制,有一个老板的观点是非常合理的。他说,过去企业的竞争取决于成本,现在的竞争取决于技术,未来的竞争取决于内部控制和风险管理的水平。如果国有企业在未来不会犯大错误,它们就能生存和发展。
第三,开放市场。比如铁路和军事工业。国有企业需要在国防安全领域定位,加强国防装备产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国防装备都应该由国有企业生产,而是说整机和关键组件应该由国有企业控制,其他大量零部件和配件应该由私营企业通过社会采购生产,甚至在国外购买。
在这方面,国防科工委已经出台了很多文件,规定民营企业只要具备相应的资质和条件,就可以参与国防采购,而且参与的范围会越来越广,民营企业的数量和提供的产品应该多于国有企业。
只有继续改革,人民才能满意
日报:去年年初,在世界银行的“2030年中国”报告发布后,关于中国国有企业改革是应该尽快私有化还是应该逐步有序推进,公众舆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你认为这个问题怎么样?
周·:我们是一个转轨国家,正处于市场经济的初级阶段。这两个特点决定了与西方国家所处的发达市场经济阶段相比,我们必须有自己不可逾越的阶段特征。我们不可能重复西方国家经历过的完全自由化、从无序竞争到寡头垄断竞争和有序管理的道路,也不可能完全按照西方市场经济发达和完善阶段的标准来判断我们的现状。
我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阶段错位”,即中国现实的初级阶段与国际经济的高级阶段之间的错位。现实的选择是从实际出发,选择一个渐进的、各方都能接受的、利大于弊的管理体制。
目前,国有经济的集中是历史形成的。这一优势不应被完全抛弃,而应基于这一优势进一步市场化,进一步股份制,进一步整合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的优势。这是一个现实的选择。
日报:国有企业改革不仅仅是前景中的国有企业改革,更是背景中政府权力从市场和企业的有序撤退。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央政府强调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这是否为中国未来国企改革的顶层设计指明了方向?
周·:在党的十七大之前,“经济体制改革的中心环节是国有企业改革”几乎在每一份报告中都有提及,但在党的十七大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我认为这主要是由于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推进,中国的经济基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权现在多样化了。
党的十八大提出“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这一新提法是从上层建筑的角度出发的,而原来的提法更多的是从经济基础的角度出发的,角度不同,内容更广。有必要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中为国有企业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这不仅仅是讨论“国家”和“人民”两个所有制成分之间的进与退的关系。在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中,观察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更容易建立共识。
日报:围绕国企改革,舆论非常关注如何应对企业垄断问题。你认为目前我们应该如何加速解决垄断问题?
周::解决少数地区国有经济垄断问题有两个办法,一是开放产权,二是开放市场。在我看来,首先开放产权不是国有经济内部的股权多元化,而是允许私人资本进入和股权多元化。市场应该开放吗?如何开放?顶层设计是必需的。关键是政府应该下定决心。
国有企业源于计划经济。要成为市场经济的主体,他们必须面对巨大的困难和复杂的问题。过去30年的国有企业改革就是这样进行的。人们对国有企业的现状不满是正常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的改革远未完成。只有继续改革,人民才能满意。
标题:周放生:解决垄断要从开放产权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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