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宁：国有企业问题不解决 难成有效市场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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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均衡经济中的市场主体

不平衡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不平衡，主要是由不完全市场和垄断造成的。中国的失衡主要是由于缺乏市场参与者。由于产权不明确，没有产权的定义，就没有真正的市场主体，所以我当时提出的主要是股份制改革。此外，股份制是明晰产权的最有效方式。只有产权明晰，市场主体才能形成，才能走市场经济之路。

中国有这么多农民被认为是市场主体，但是由于产权没有界定，农民实际上没有产权，没有财产收入，所以中国的产权改革还没有完成。不解决剩余国有企业的问题，我们很难成为有效的市场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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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审批

去年11月下旬，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结束后不久，我带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经济委员会的研究小组到浙江杭州、嘉兴和湖州以下的县市进行土地所有权的研究。令我们所有的研究人员惊讶的是，我们一进入村子，地上就到处都是鞭炮。经过调查、讨论和听取市政府的报告，我们发现土地所有权确实需要很大的改变。第一，农民确认了自己的土地权后，他们的心是坚定的，不怕被别人任意占有。到目前为止，农民的土地流转很少。为什么？如果土地被买成股份，恐怕购买后土地就是你的了。土地确认后，它仍然是我的。

第二，我看到一个现象，城市人均收入和农村人均收入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嘉兴的报告明确指出，在确认土地所有权之前，城市人均收入与农村人均收入之比为3.1: 1。土地确认后，调查结果为1.9: 1。为什么它在缩小？在农村召开的座谈会上，农民们说土地已经确认，我扩大了种植业和养殖业。这是一个方面。第二，农民拆掉了所有的宅基地。我们去过的村庄都建有四层楼。你能活下去吗？他说他只需要住两层楼，其余的可以用租金收入来租。另外，土地确认后我不怕，所以我去外面工作。

第三个意想不到的好处是什么？这些农民觉得他们需要在土地被确认之前重新测量。经过测算，他们发现目前统计的耕地增加了20%。耕地怎么能增加20%？正如我们在座谈会上所说，第一个原因是在契约制度开始的时候，因为现在权利是以契约为基础的。在承包制开始时，一英亩是好的，两英亩坏的土地被转换成一英亩。经过30年的承包，农民精耕细作，土地质量差别不大，所以当土地重新确认时，一亩算一亩，土地就多了。其次，在过去，土地被分割成小块。田地里有山脊，被切成小块，用牛来耕种。山脊被切掉了，山脊两边遮挡阳光的地方没有计算在内。现在，山脊已经被移走，拖拉机已经被使用。山脊的内部被算作地面。第三个原因是农业税必须在开始时缴纳，所以土地应该少报一点，每英亩和三分之一的土地应该少报一点。现在不同了，农业税取消了。现在土地刚刚被测量过，每个人都做了一份真实的报告，没有人少报了，因为少报会带来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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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资本制度改革

国有资本制度改革分为两个层次。让我们先谈谈高层问题。如果SASAC将来存在，不要掌管企业，而是你掌管资源配置。在SASAC下，成立了几个专业的综合性国家资本投资基金公司，负责持有和控制股权的增减。哪个部门供不应求，哪个是新行业，我想增加投资。如果有产能过剩，效益不好，我就退出。

浅谈基层国有企业管理体制改革。应根据公司治理结构进行管理。因为你已经是一个股份制企业，你已经是一个上市公司，法律控制着你。公司治理结构包括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和一套制度。你的SASAC为什么要控制它？如果国家想要持有股份，它将投资于股票。

此外，每个私营企业的产权必须明确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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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分配制度改革

现在有些人认为二次分配更重要，它方便了帮助穷人和富人。或者初级分配和二级分配同等重要。我的观点很明确，初始分配更重要。什么原因？例如，农民缺乏产权是初始分配不足的表现。第二，劳动力市场的供给方大多是农民工，大多是城市中下阶层的普通人。当他们单独进入市场时，他们是弱势的。雇主是在劳动力市场招聘人员的大型企业和机构。供求之间的力量平衡是不对称和不平等的。大企业实力雄厚，工资由他们决定。如果你在弱势群体中没有发言权，在这种情况下你不会换职业吗？

在第三个例子中，在农产品市场(市场、咨询)中，个体农牧民出售农产品，他们的力量是弱的，而购买者、超市或食品加工企业是强的单位，所以你不能打败它。在西方国家，农民组成农业生产合作社。我去过荷兰、丹麦和新西兰，发现那里的农业合作社非常强大。它有一个舰队，一个舰队，一个仓库，一个冰箱和一个码头。中国的农民合作社刚刚成立，都是以乡镇为基础的。协会还没有开始。

第四，教育体制改革。教育系统与那些第一次进入市场的人的工资有关。在我国，由于城乡二元结构或城乡二元体制的存在，经常会出现城市人均教育经费高于农村人均教育经费的情况。即使是在义务教育阶段，农村地区的校舍、教师和设备都很差，学生的学习质量不高，所以农村孩子初中毕业后都不想上。初中毕业后他能找到什么好工作？简单重复的体力劳动。这种情况在西方被称为双重劳动力市场，他在较低的劳动力市场工作。这种情况将逐渐形成中国社会的阶级固化，或职业世袭制。

二次分配也很重要，但在中国，最重要的二次分配是城乡社会保障一体化。福利刚性非常重要。在中国，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一步一步来，不要和别人相比。为什么我们在国外没有这样的好处？为什么那个城市没有我？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情况，我们应该尽力而为。

此外，在实施福利制度的同时，企业家精神不能衰退。任何国家都必须有创业精神和创新精神。没有这种经济，它将会停止并成为一个懒鬼。这个社会能继续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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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一体化与城市化

由于中国存在城乡二元结构，这是我们在改革中应该突破的。城乡居民权利不平等将导致户籍歧视和差别待遇。因此，城市化最终是要实现城乡一体化。

在西方发达国家，城市化和工业化是并行的。城市化既是工业化，工业化也是城市化。西方国家反映了城市疾病，即城市成为污染源和贫民窟，从而成为反城市化。什么意思?富人搬出城市，进入郊区，而穷人继续留在城市，从而增加失业和城市的自然破坏。中国不能这么做。据国家统计局公布，中国目前的城市化率为51%或52%，但这并不意味着有这么多的人拥有城市户口，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在城市生活了半年以上的农民工。如果取消农民的户籍，中国的城市化率可能只有30%以上。美国的城市化率已超过90%，而西欧的城市化率约为80%。再过10年左右，我国人口将超过14亿。假设80%的人是城市人，那么现在这个城市有6亿多人。当超过5亿人进入这座城市时，这座城市会是什么样子？有足够的土地吗？有足够的淡水供应吗？人们不能生活，生活质量会大大下降，所以中国不能这样做。

中国的国情是旧城、新城和新社区。这座古城是在当代历史中形成的一个城区。它需要被改造，工业污染企业被移走，棚户区被拆除，商业和服务业做得很好。房子被拆除后，将建一个新的，成为一个适合人们居住的住宅区。在城市周边的工业园区、高新技术开发区和物流园区，新城区应当有居民、私营企业和个体工商户。

新社区是中国的特色。目前，在现有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中有一些居住建筑，我们将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首先，园艺；第二，循环经济和绿色经济；第三，公共服务已经到位，各种公共设施已经建立；第四，城乡社会保障一体化；第五，从乡村管理到社区自治，这是方向。这时，农村就像城镇一样，是未来的新城。这种方式在许多地方都实行，因为农民是融入当地的。

统一户口是理所当然的事。在中国，可能有两条路可走。一方面，大城市可以采用上海的积分系统。地区推广的条件已经成熟，一个社区一次推广一个社区，没有积分和双轨制度。最后，农民工市民化成为焦点。农民工被视为城市人，但农民继续存在。从事农业的人，包括家庭农民和家庭农场主人，包括那些兼职工作的人，都是农民。农民是他们的职业，但他们的地位与城市居民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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