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丙奇：改变行政部门主导学术评价才能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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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多年来，以统一性和量化为特征的高校科技评估机制存在明显的副作用。科研活动评价重数量轻质量，重形式轻内容，导致科技成果转化和科学普及激励不足，科技支撑教学和创新人才培养导向薄弱。

特别是对于论文，高校科研评价由行政部门进行是一种普遍的情况，但许多行政部门对科研不了解，只能量化论文数量。长期以来，科研活动是高校教师的任务，与领导的政绩和教师的奖金挂钩。许多论文和科研成果都是由领导命名的。这种“承包商”的科研方法有很大的弊端，科研往往成为腐败的手段。为了完成科研任务，在建立科研项目时经常需要建立联系。有些教师很难把重点放在教学上，这违背了高等教育培养人才的初衷。

因此，教育部对科研评价体系的改革有利于打破统一量化的评价机制，更有利于理清学术研究的源头。当然，要真正改变高校科技评估的效果，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经济之声》特约评论员、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对此发表了评论。

至于为什么会形成“唯论文论”的现象，熊丙奇认为这与高校实施的行政指标评价体系有关。一般来说，高校教学评估实际上关心的是一些管理指标，包括论文发表、选题、经费、专业因素等。为什么会这样？行政领导往往希望通过这些指标来显示自己的成绩和学校的表现，所以他们给教授分配这些指标，并建立一种资源与任务相联系的模式，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完成这些任务才能获得相应的资源，这导致整个教授都在围绕这个指标转。

过度依赖论文指标会对高校的教育和科研产生什么影响？在熊丙奇看来，第一点是，整个学术研究都渴望急功近利。许多教授不能做他们感兴趣的研究，而只专注于如何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如果他们不完成这项任务，就很难兑现他们的工资和薪水，这导致整个学术研究中急功近利的风气。第二个方面是整个大学重视学术研究，而忽视教育和教学。尤其是在学生教育过程中，许多教师不愿意教学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提高教学和教育质量上，导致了公众对大学的严重不满，也影响了大学人才的培养。还有一点是，在整体的办学氛围下，实际上我们的教授仍然把学生当成农民工对待，甚至在整个办学过程中，都存在一些舞弊或者学术不端的现象。

至于改革意见出台后能否看到一些改革和成效，熊丙奇表示，这种评价当然是针对目前教师评价一刀切所产生的问题，包括前面提到的学校学术研究多、不重视人才培养的问题。但是，应该注意的是，评价机构，如果我们领导的评价机构保持不变，或者一个行政力量领导的评价，谁会把他们分类？如何分类？应该制定什么样的合理标准？谁来执行这些标准？这仍然是一个大问题，因为目前整个学术评价异化的根源是教育和学术的行政化。标准制定后，由行政部门实施。因此，它并不评价教授的学术领域或学术贡献，而是将他们异化为行动评价和兴趣评价。因此，促进评估只是暂时的解决办法，而不是永久的解决办法。

至于中国需要什么样的科研评价体系，熊丙奇说，科研评价体系不应由行政部门强加于每所大学，而应逐步推进大学的办学体制、学术体制和教授治校制度，即每所大学应设立独立的教授委员会和学术委员会，并制定其教育或学术标准，以实施对教授的教育评价或学术评价。现在看来我们还有一个行政部门。在这样一个评价标准和评价体系中，与其将这种评价权赋予我国学者，更重要的问题是真正建立一个共同的学术评价机制来进行我国的学术评价。此外，高校应实行两种制度。一种制度是年薪制，它实际上是向教授支付年薪，而不是将他们的工资与完成的任务挂钩。另一种制度是实行终身教授制，即教授在通过终身教学评估后，不应被要求接受评估，而应保证其待遇。同时，通过这两个系统，教授们可以真正地做他们感兴趣的研究，这样更有影响力的学术成果就会出现。

教授的主要任务是科学研究还是教学，或者两者都要考虑？在这方面，熊丙奇认为，如果学校里有一个健全的学术公平评价体系，那根本不是问题，因为作为一名教授，根据我国的法律，他必须有教育教学的能力，而且他必须给本科生上课。他自己是一个基本职责。没有人说教授致力于学术研究，也就是说，一个合格的教授实际上不得不教书。同时，学术研究应该在教学的基础上根据自己的兴趣进行，两者的关系应该是科学研究为教学服务。世界一流大学科学研究的目的是创建科学领域的机构，使学生能够提高他们在科学研究方面的学术能力，同时与教师合作学习更严格的学术规范，提高他们的能力和素养。因此，我们应该在人才培养和学术领域之间建立这样一种关系，而不是本末倒置。

例如，从教授的角度来看，像一些外国教授一样，他们也有任期制度。然而，他们被提升为终身教授的瓶颈取决于他们有多少科研成果，这些成果可以在核心期刊上发表。看看这样的水平，是不是又回到了这个评价体系的要求？对此，熊丙奇分析说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它对年轻教师如教授的要求非常严格，但当要求严格时，它实际上是尊重论文的质量，而不是注重论文的数量。当他评价时，他是在一起评价学术，不取决于你发表了多少论文，也取决于发表的期刊的等级。它可以关注你的论文本身。即使它不是发表在很有影响力的期刊上，而是论文本身的价值，它也会认为你有这样的学术能力或学术贡献，因为它的学术评价一般，这是第一位的。第二，是一位教授，经过严格的考试被淘汰后，被提升为终身教授。事实上，他对考试也有要求，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格。年审不会把他的考试成绩和他的具体待遇联系起来，而是实行年薪制。今年考试的年薪仍然是这样的年薪，第二年可能会影响他的年薪，因为他主要是计划教授们的学术兴趣，让教授们有自己的教育荣誉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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