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强：地方政府原则上不再直接投资办企业-自由报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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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上下衔接，搞好政府改革这篇大文章

如果中央政府改革是最后一章，而地方政府改革是下一章，那么就需要把它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从上到下联系起来。地方政府职能转变和机构改革是党和国家改革开放大局的重要内容，也是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政府改革的主要目的是进一步理顺政府与市场、政府与社会、中央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充分发挥市场与社会的作用，更好地调动中央与地方政府的积极性，促进政府全面正确履行职能，加快现代政府建设，努力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不断进步，不断满足人民群众的新期望和新要求。

李克强：地方政府原则上不再直接投资办企业

(1)地方政府改革关系到经济的持续发展和转型升级。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要实现长期增长、持续健康发展，就必须在当前和长期进行转型升级。

新政府成立后，国内外经济形势复杂，经济下行压力加大；财政收入增长率下降，中央政府一度出现负增长；很难扩大货币增量，因为池子里已经有很多水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把政府职能转变和机构改革作为打开大门的第一件大事来抓，不但是全面深化改革的“棋子”，也是宏观调控的“棋子”。半年多来，我们坚定决心，稳步推进，创新宏观调控方式；同时，我们大力推进职能转变、简政放权，中央取消和下放了四批300多个行政审批项目。最初，人们认为有一个通过取消和下放审批项目来刺激市场活力的过程。事实上，在发出如此强烈的信号之后，市场的期望、市场的活力和社会资本的动员不能说是立竿见影的，但它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果。社会投资和创业热情的产生，加速了改革和结构调整的叠加，超出了人们的预期。今年以来，企业注册数量增长了25%，其中民营和个体企业增长了37%，带动了私人投资增长23%左右，明显超过了政府投资的增长速度，这也是第三季度经济保持稳定和积极发展的重要因素。通过转变职能、放下释放权、激发市场活力、需求潜力和内生发展动力，大力推进结构调整、转型升级，以开放带动改革。将中央政府交给地方政府，促进贸易和投资便利化，可以提高经济运行的效率。通过简化管理和权力下放，政府可以不用花钱或用更少的钱做事，这一点我们应该深刻理解。

李克强：地方政府原则上不再直接投资办企业

改革开放35年来，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牢牢把握经济建设的中心，为促进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今年以来，各地在经济社会发展方面做出了巨大努力，取得了新成绩。目前，稳定增长的压力仍然很大，财政收入增速不高，用于改善民生的刚性支出不能减少，甚至在某些方面需要增加。经济发展依赖于财政支出和政府投资，中央政府制造更多的赤字和发行更多的票，这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这方面的政策非常有限。从长远来看，各地要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继续走老路，依靠政府扩大债务，简单管理土地，依靠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这也将形成产能过剩，这肯定不会长久，也不会奏效。即使它在短期内有效，但从长期来看，它将花费很多。因此，对于各级政府来说，无论是目前的稳定增长还是长期发展，都必须依靠改革和创新。因此，必须加快政府职能转变，下决心打破许多审批、许可、收费和罚款的体制和制度障碍，把促进发展的重点放在企业、市场和社会力量的作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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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地方政府改革是整个政府改革的主体。地方政府与企业和人民有着直接的联系，市场主体和人民的权益主要通过地方政府来实现、维护和发展。在整个政府系统中，地方政府的作用非常重要。中国90%以上的公务员和大约85%的最终财政支出都在地方。基层政府尤其属于我们通常所说的“最后一英里”。政府机构改革能否实现预期目标，职能转变能否实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地方政府。最近，我们去当地进行研究或召开座谈会。许多企业家认为，中央政府已经下放了许多权力，下一步是看地方。如果地方政府改革没有及时跟进，权力下放的效果将大大降低。我告诉他们，如果中央政府下定决心要真正实现其目标并设定一个基准，地方政府肯定会遵循中央政府的要求。在当前形势下，稳定增长、简化管理、下放权力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手段。稳定的增长也是为了确保就业。通过简政放权，取消和下放行政审批项目，激发市场活力，使企业和社会更具创造性，可以带动更多的就业。如果你不上下走动，不回头，政府职能的转变和机构改革可能会变成一个“错误的转变”和一个“错误的镜头”。今年5月以来，新一轮权力下放取得了积极成果。然而，由于地方和部门利益的影响，也出现了“错位、空错位、错位”等现象。有些只是分散的，有很大的管理责任，那些“含金量”较高的仍在他们手中；有些分散有水分，每圈有数百个项目，但没有多少“干货”。这里要强调的是，在改革的过程中，各地要有全局观念，不要搞“小计划”、“小九十”，更不要搞“走过场”和“耍花招”，真正做到放权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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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地方政府改革对保证中央政令畅通和发挥地方积极性十分重要。在这次改革中，我们要进一步处理好中央和地方的关系。一方面，我们必须保证中央政府法令的顺利实施。把那些不应该管理的放下，这样你就有更多的精力去更好地管理它们，这有利于中央政令的顺利实施。另一方面，要充分调动地方政府的积极性。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实行中央统一领导和地方分级管理的制度。地方政府必须跟上中央政府的主要政策，并严格执行。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中国是一个大国，国情不同，发展不平衡。我们必须从实际出发，充分发挥地方政府因地制宜管理经济和社会的作用。在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现阶段，人们的需求在不断增加，层次不同，政府服务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各地要从实际出发，更加积极创新。“上下都想要同样东西的人赢了。”如果我们都在一个地方思考，在一个地方努力，我们就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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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地方政府职能转变要做好“收、放、管”工作

大家可能已经注意到，国务院的改革方案把“职能转变”放在了标题中，而这一次《关于地方政府改革的意见》把“职能转变”放在了“机构改革”之前，只是为了突出职能转变。人们普遍认为，政府改革的核心是职能转变，没有职能转变，机构改革就无法实现其目标。这种地方政府职能的转变应该以“接收、释放和管理”为重点。其次，要把中央政府的权力转移和释放到市场上，并注意把中央政府的职能下放给地方政府；释放就是放下在这个层次上应该释放的力量，把它放在适当的位置；管，也就是说，应该在地方管理的东西都管理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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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妥善处理中央政府下放的审批事项。中央明令取消的审批项目，要如实向市场和社会公布，地方不要变相保留。为了使地方政府更加强大和有效，并就近进行经济和社会管理，中央政府应该将相应的权力下放给地方当局。如果是给省一级的，省里要照顾好它；对市县，省级要及时下放，不得截留或阻挠，市县也要管好。近日，新闻联播报道了国家投资项目“蛟龙”载人潜水器国家深海中心基地建设。按照原来的管理审批程序，有几个项目，需要加盖几十个公章，至少两年。现在，中央政府已经将相关权力下放给地方政府，并且在两个月后登陆。从这个例子来看，权力下放意味着解放生产力和提高效率。我们还应该注意到，下放给市场和社会的权力应该到位。目前，一些社会组织仍然是政府管理的机构。如果将权力赋予这些行政性社会组织，它们仍可能在政府内部“兜圈子”，这种现象应该得到有效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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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最大限度地取消地方行政审批。省政府要严格清理现有审批项目，取消和下放的要坚决取消。根据国务院规定，本届政府任期5年内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行政审批项目应当取消和下放，省级政府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提出明确要求。它不仅取决于数量，还取决于质量。今后省级原则上不再设立新的行政审批项目。市、县政府原本不能设定行政审批，但“红头文件”设定的管理事项很多，包括登记、备案、审批、年检、认证、监制、检查、考核、本证和那证等。这些虽然不叫行政审批，但都是企业的“门槛”，与审批没有区别，大部分是收费的。每个人都读过这份报告。有人画了一张行政审批的“长征图”。经营一个企业，最后一个项目必须加盖100个公章。不仅如此，他们还“被要求提供食物和卡片”。接到投诉后，中央机关发现存在这种情况。北京一所大学的毕业生回到家乡创业，开了一家书店。他在各个部门跑了30多趟，花了很多钱，持续了三个多月。然而，开业后，各种检查、费用和罚款接踵而至，没钱的时候就把书拿走，最多拿走140多本书。最后，他愤怒地关上了门。我们非常希望在大城市上学的大学生毕业后能回到家乡创业，带动当地就业。但是如果没有好的环境，他怎么能回去创业呢？因此，必须实行最严格的行政审批“准入制度”，取消一切不符合法律规定、以“红头文件”设定的管理、收费和罚款。国务院决定改革商事登记制度。据了解，人民，特别是年轻人和大学生，是受欢迎的，并期待这一改革尽快扎根。各地要抓紧改革配套措施，让创业“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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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化地方政府的管理和服务职能。当我们说把它放在适当的位置，我们并不意味着忽略它。发布和管理是两个轮子，只有同时转动，政府改革才能顺利推进。面对千千成千上万的生产者和经营者，地方政府必须履行市场监管职能。预批准减少，事后监督应保持不变。在这次地方政府改革中，我们应该把市场监管的重心下移，强化市县政府的市场监管职能和力度，建立一个从横向到横向、纵向到底的监管网络，逐步做到疏而不漏，以防止我们进入“乱一放、死一管”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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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关注经济非常重要，为各类市场主体创造统一、开放、公平的发展环境，也是强化管理和服务职能的重要方面。原则上，地方政府今后不应直接投资于企业运营。地方政府直接经营企业或直接干预企业的生产经营，容易导致地方对投资和产业的垄断和市场封锁。多年来，全国统一开放的市场一直没有完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地方保护。对于一个地方，你不应该什么都问，而应该问那个地方。这是一些南方地区在改革开放之初提出的思想，实践证明它们已经发展起来了。依法发展地方经济、增加就业和征税至关重要。地方政府关注经济，不是作为“司机”，不是直接在路上开车，而是作为“警察”。“路灯”是为所有企业照亮道路，平等对待所有企业，不互相歧视。“交通灯”是关于规则的，也就是说，当你走的时候，当你停下来的时候，你停下来，所有的企业都被平等对待。做一名好的“警察”意味着要加强监督，对那些危害人民生命和健康的违法违规行为，如假冒、欺侮、绑架和侵犯知识产权等，要付出代价。这样，对守法和诚信经营的企业是公平的。如果监管不力，被拐卖的人就会吃得好，走得远，就会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我们在这方面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这也是为了建立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和经济转型升级的良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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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创新监管方式，建立一套科学的监管规则和方法。过去，市场监管的年检和月检太多了，我们也时不时地进行“大检查”，不是说不能进行，而是检查谁不检查谁，惩罚谁不惩罚谁，或多或少地惩罚，太武断了。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一些国家的做法，按照一定的比例随机抽查监管对象。随机性不是随机的，而是有规律的。例如，对于100家企业，规定每年随机抽取其中的百分之几，通过“摇号”来确定。如果他们动摇了，他们将被检查到底。也可以委托第三方进行调查。一旦发现违法行为，他们将受到严惩，使违法者无利可图，甚至破产。同时，要建立和完善业务例外清单和黑名单制度，列出问题企业和非法经营者，并运用技术手段保证这一制度的刚性。一旦被列出，我们就无法抹去任何关系或“方式”。如果你曾经违法，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在这个领域工作。有了这样一个具有普遍威慑作用的体系，所有企业都觉得头上有把剑，他们的运气会越来越差。诚信经营，不怕半夜鬼敲门；如果你被绑架了，如果有一天你被“动摇”，你将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这也可以规范政府监管者的行为，降低监管成本，提高监管效率。各地可以在这方面进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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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地方政府需要加强的管理服务职能，以确保民生基本公共服务。在这方面，政府的责任主要是保持基本，弥补不足，奠定良好的底线，促进社会正义。目前，一些地方保险的基本内容出了问题，“雪中送炭”的任务没有做好，但他们热衷于“锦上添花”。一些义务教育学校变成了所谓的“贵族学校”，一些养老院过于奢华。政府似乎在做好事，把一切都包起来，免除一切费用，但事实上，它不能也负担不起，社会力量也不能介入，因为即使利润有保证，也很难在平等的基础上竞争。我们应该多动脑筋，调动市场力量发展服务业。但是政府必须履行其基本职责。最近，国务院明确提出要加强社会救助体系建设，并利用这一体系支持底层。只有守住底线，防止突破社会道德底线和心理底线的事情频频发生，才能更有效地推进市场化改革，这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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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基层政府建设。常言道:“上有千丝，下有一针。”县(市)和乡镇政府，以及城市政府及其机构，直接与人民打交道，直接为人民服务。基层干部工作很努力，收入不高。在一些地方，甚至工资也不能正常发放。可以说，一些乱罚款、乱收费也与此有关。要重视基层干部，切实保障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特别是不拖欠工资。在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中，应优先考虑基层干部的工资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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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地方机构改革要做好“控制、调整、改革”工作

古人说，“善政必须简单”。这种地方政府机构的改革应该以“控制、调整和改革”为重点。控制就是要严格控制组织机构设置的总量；调整就是调整和优化组织结构；改革是通过深化改革来促进组织的建立和释放其潜力。

(一)严格控制机构总数。这项改革应该抓住两个硬杠杆:第一，应该限制地方政府机构的总量，控制政府规模。第二是确保财政支助人员的数量只会减少而不会增加。这是本届政府对全社会的承诺。尽管困难重重，但我们必须信守诺言，履行诺言。为什么要严格控制总机构编制？从现实来看，各级财政收入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快速增长，财政供养人员也很多，往往“吃饭的人多，生活的人少”。本届政府已经成立半年多了，一些地区和部门相继提出了补遗的要求，没有控制很难维持。目前，机关编制总量已经很大，效率低下，甚至滋生腐败，影响政府形象和勤政公务员的积极性，最终损害人民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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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调整和优化组织结构。目前，组织机构总量并不不足，但结构不合理，组织机构资源配置不合理。一方面，一些需要加强的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不够，管理甚至没有得到管理；另一方面，在薄弱地区，机构编制没有及时减少，造成人员超编。在严格控制总量的情况下，调整和优化事业单位组织结构的潜力很大。在过去的两年里，公共机构的分类改革得到了推进，部分机构通过清理规范而被取消。现在，有些器官上面大，下面薄，变成了鸵鸟。各地要下决心加强和削弱，特别是加强基层和一线，把上级的“瘦身”和基层一线的“强化”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调整好人员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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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通过深化改革满足职业发展的需要。严格控制总机构设置，调整结构，根本上取决于深化改革和创新管理。从多年的经验来看，没有改革和创新，很难跳出“简化-扩张-再简化-再扩张”的怪圈。近年来，一些地方在推进机构改革方面进行了积极有效的探索。一些地方进行了大部门体制改革，整合了多个部门的市场监管职能和资源，构建了统一的大规模市场监管体系，提高了服务管理水平和效率。有些地方实行实名制编审，所有未经编审和混编的都在本书中明确登记，向社会公开，由社会监督，以解决“吃/付”、“编审不到位”、“虚报财政资金”等问题。各地要继续大胆探索，及时总结经验，推进这些改革。中央部门不得以任何形式干预地方机构的设置和人员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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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改革是一场自我革命，涉及广泛的利益。各地要按照中央的统一部署，把这项改革作为一项重要任务来抓。我们应该把舆论放在第一位，为公众牺牲，敢于啃硬骨头，背过身去，抓到底。要把它同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和实践活动结合起来，同贯彻执行中央八项规定结合起来，互相促进。省委、省政府要负总责，主要领导要亲自抓，加强对地方改革的指导、监督和检查。各级政府要认真制定改革规划，明确改革的时间节点和任务，强化责任，重大问题及时向中央政府报告。中央有关部门要加强指导、协调和监督。要严格组织建立纪律，对违反纪律的，要严肃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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