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海：法制和诚信是股权文化的力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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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商法研究所所长刘俊海在“还投资者权利——股市的最后机会”圆桌讨论会上的讲话。

由《投资者新闻》和中央电视台《证券信息》主办的“2012中国投资者大会”于2013年1月5日在北京星河湾四季酒店举行。主题是“重建观念，重启股市”。图为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商法研究所所长刘俊海在“还投资者权利——股市的最后机会”圆桌讨论会上的讲话。

以下是讲话的全文:

我认为无论是治疗人还是治疗股市，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科学诊断。我们当前股票市场的症结是什么？是缺少资金吗？如果资金短缺，我们应该通过寻找资金的方式寻找社会保障基金和住房公积金。如果资金没有问题，我们应该改变我们的方式。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中国目前的股市缺乏信心，而不是资本。为什么没有信心？因为股票市场没有财富效应，首先，它不能赚钱，其次，它仍然赔钱。为什么它没有财富效应？因为市场上没有诚实，为什么没有诚实？为什么没有法律精神，因为没有法律精神？因为没有公平文化，就这么简单。

当我给学生讲课或出去讲课时，人们经常问我:“刘先生，美国股市和中国股市有什么区别？”？美国股市正在繁荣，而我们的股市正在下跌。我说过有六个主要区别。首先，美国股市是国民经济的晴雨表，而我们的股市不是实体经济的晴雨表。我过去常常给学生讲课。我总是说股票市场是国民经济的晴雨表。我今天不会谈论它。我们国内和国际形势都不好，说股市不好。问题是，当gdp跃进时，股市是好的吗？它也是一只长而短的熊。为什么它不是国民经济的晴雨表，因为资本市场的定位不同。

我们的市场只是上市公司和中介机构的聚宝盆，而不是投资者的摇钱树。美国资本市场具有为上市公司和中介机构筹集资金的功能，也具有为投资者创造财富的功能。为什么功能不同？第三个不同，我认为，是完整性不同。为什么诚信不同？因为人们很贪婪。为什么贪婪？因为我们的市场是不透明的，ipo必须是透明的吗？股票市场交易透明吗？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透明吗？美国市场相对透明，但当然没有绝对透明。

另一个是合法化的程度不同。任何敢于在美国造假的人都应该对投资者承担惩罚性赔偿，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将对你进行彻底调查。最终，美国司法部和联邦调查局将介入调查，并最终入狱。然而，在我国，违法者的违法成本极低，违法所得极高。同时，受害者的维权成本极高，维权收入几乎为零甚至为负。所以我说，就像为了找回一只鸡而杀死一头牛一样，谁愿意捍卫这个投资者的权利，在哪里捍卫这些权利？既然你要杀一头牛才能找回一只鸡，我为什么要杀一头牛？当然，如果你杀了一头牛，你可能无法找回一只鸡。

这就是我们中国股市和美国股市的六大区别。出路是什么？牛先生已经告诉我们，要重塑观念，重启股市。秘诀在于大力弘扬股权文化，全面建设投资者友好型社会。为什么？因为这是构建中国资本市场核心竞争力的唯一途径。

如今，富有移民的现象非常普遍。当我遇到富人时，我问他们是否移民了。甚至两年前拍着胸脯说永远不会移民的张兰也悄悄地移民了。我曾经参加过凤凰卫视举办的“一只老虎，一次谈话”，因为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张兰女士自己谴责这些移民，说他们不爱国，但现在她悄悄地移民到加勒比海的一个小岛国，住在加勒比海盗旁边。我们必须用道德。她说我爱国，那你为什么说移民不爱国？

在这个问题上，我个人认为，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资本市场是有竞争力的，而有竞争力的资本市场的前提是，你们的法律环境必须具有全球竞争力，因为当资本在世界各地流动时，根本没有国籍，人越来越高，水越来越低。

第二是恢复投资者信心的唯一选择。信心比黄金更珍贵，所以在这个水平上，只有通过保护消费者的权利，我们才能把我们在银行的36万亿元投入股市。如果投资者有信心，他们的权利得到保障，你就不能阻止他们投资股市。

第三，我个人认为这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刚才姜先生提到了保护投资者的问题，以及平等保护和倾斜保护的混淆问题。就我个人而言，我一点也不感到困惑，因为核心是聚集成千上万的私人成为世界的公共利益。不仅有1亿股东，他们还有自己的家庭成员，辐射到整个社会。过去，有人说投资者赔钱，这只是保护弱势群体的问题。我认为这种观点是错误的，因为它涉及到公共利益，不仅涉及到大量的人，还涉及到不确定的人数，这不仅涉及到我们这一代人，也涉及到下一代人。因此，我们必须爱护一个双赢、共享、公平和诚实的资本市场的生态环境。

促进公平文化的第四个优势是国家经济增长的火车头和引擎。有必要通过改变模式和调整结构来刺激经济增长，有必要通过两个核心选择来刺激消费和国内需求，并鼓励国内投资，特别是私人投资。我反对国家4万亿元或8万亿元的投资，因为政府不是最聪明的投资者，因为你不是最聪明的消费者。与其将巨额政府资金投资于产能过剩的项目，还不如把钱还给人民，把钱给消费者和投资者。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把重点从国家投资转向私人投资，鼓励投资的前提是要营造一个好人好事的法律环境。

第五个功能，我认为，有利于促进我国资本市场的法制建设。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但我个人认为有三个尺度来衡量法制经济的水平。即投资者的幸福、消费者的幸福和工人的幸福。如果这三组人都有幸福，中央电视台就没有必要制作一个特别的节目来采访街上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告诉他们你有多幸福，因为每个人都很幸福。

最后，我个人认为刺激国民经济的增长应该在国民经济的细胞中实施。弘扬股权文化有利于激发上市公司的活力，使其真正造福人民，因为资本是财富之母，当然，劳动是财富之父，消费是财富之源。

什么是公平文化？我认为有六个内容:

首先是股东主权的概念。我们必须树立资本市场应由所有投资者共同建设、共享、共享和治理的理念，使投资者在微观和宏观层面成为资本市场的主人，真正确立股东作为资本市场主人的地位，进一步理顺主仆关系和代理关系，上市公司的控股股东，甚至中介机构，包括出具相关保荐意见的代表人。你们都是公共投资者的代理人，你们是公务员，而不是捐钱的人。看来你的上市公司给了经纪人一笔钱，所以给我一个建议。看来你的上帝是一家上市公司。我认为你的立场是错误的。客户是上市公司，但受益人和委托人应该是未指明的公众投资者。因此，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来重塑我们的中介机构，包括保荐代表人的信托责任，对他来说，知道谁是他真正负责的代理人，谁是他的主人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小偷应该和保安联合起来破坏主人的财产。在这个层面上，我个人认为主人和仆人的关系实际上是颠倒的。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首先大力树立股东主权的理念。

第二，股东是平等的，大股东和小股东应该是平等的，私人股东和国有股东是平等的，国内股东和国外股东是平等的，因为手掌上全是肉。当然，我有一个改革的想法。如果国有股，特别是占控股地位的国有股股东，经审查不能善待小股东，就应该阉割他们的投票权，将其股权转化为无投票权但享有优先分红权的股东，并将其投票权和控制权转让给这些小股东。

此外，我认为我们应该树立适度偏向中小投资者的精神。蒋先生的困惑实际上反映了形式平等与实质平等的矛盾和对立。表面上，这是平等的，法律上的平等是形式上的平等，但实际上，它往往处于不平等的境地。消费者和经营者、劳动者和雇主、中小投资者和上市公司的大股东都是不平等的。我们通过给予中小股东适度的优惠来恢复其与控股股东和上市公司应有的平等地位，这就等于是对平等原则的净化、巩固、继承和发展，这绝对不会背离法律制度的精神。

在我看来，股权文化的第四种精神是股东民主。要确保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和规则层完全不同，切实履行各自的职责。

第五，我认为这是股东的诚信。诚实是有价值的，而诚实会从积极的角度创造价值，所以它是有价值的；消极的一面是，违背承诺的人必须付出代价，所以这也是代价。在这个层面上，我个人认为，我们的立法者和监管者必须树立双升双重衰落的思想，大大增加失信的成本，大大增加维权的收益，大大减少失信的收益，大大降低维权的成本，让每个人都能成为尧舜，让我们的资本市场成为诚信市场。

在我看来，最后一个内涵是双赢共享。我们必须确保上市公司和国家经济发展的成果能够为广大投资者、工人和消费者所分享。在这个层面上，我个人认为，单赢和独家盈利模式已经结束。问题是如何促进公平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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