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危：投资增长率不应超过GDP增长率1.4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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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届中国经济论坛于2013年12月25日在北京举行。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成思危表示，投资增速不应超过gdp增速的1.4倍。

以下是这次演讲的记录:

成思危:各位嘉宾、各位朋友，这是我第三次参加中国经济论坛。我认为这个论坛是一个思想和学术的论坛。也许我年纪越来越大，我的活动逐渐减少，但这次我戴上了名誉主席的帽子，似乎我不能来了。刚才，我看了日程表。今天早上，五位演讲者总共花了2个小时，平均每人24分钟。我充分利用了我的24分钟，没有占用其他发言者的时间。而且，今天的演讲者在各个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所以我想谈谈我最近的一些想法供大家参考。

众所周知，创新是一个国家发展的不竭动力，而创新中最重要的是制度创新。今年3月，我和其他几位经济学家写了一本名为《改革是中国最大的红利》的书，其中我的文章叫做《制度创新是改革红利的源泉》，所以制度创新对改革有根本性的红利。可以看出，三中全会的决定充满了制度创新、制度创新和机制创新。只要我们认真执行中央政府的政策决定，我认为我们可以逐步实现创新驱动的转型升级。最明显的例子之一是，从统计上讲，用支出法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被称为三驾马车，即消费、投资和净出口。然而，这种统计实际上有一个问题。与国外相比，它将政府支出纳入消费，政府消费与居民消费相结合。外国政府支出是单独列出的，所以有一个问题，我们不能清楚地看到我们所谓的消费拉动。然而，自去年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以来，政府一直在厉行节约，减少政府开支。虽然不可能清楚地区分这两者，但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非常明显的现象。去年一季度，由于元旦和春节，消费对gdp的贡献率达到70%。今年一季度，消费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下降了近20个百分点。也就是说，在这一部分中，我认为普通人的消费并没有减少多少，但是政府的消费却大幅下降了。政府消费下降后，企业会要求政府花钱吃饭，这里的连带效应也显现出来，所以下降得很快。去年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消费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仍超过50%，今年下降了约10个百分点。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即政府下定决心控制公共资金的消费效益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但另一方面，它也表明政府消费占原始消费的相当大的比例。如果把这种政府消费排除在外，居民消费需要进一步提高，这样我们的经济增长才能真正转向内需，特别是依靠居民的消费。我认为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一个大的概念是改变过去过度依赖投资的现象。然而，我看到一些人认为中国的经济发展仍然依赖于投资。我认为这个问题实际上是按照十八大精神保持投资和适度增长。没有人否认投资的重要性。如果你不投资，你就无法推动经济增长。即使你想发展科技和教育，你也必须投资。没人否认。但是我们反对过度投资，那么什么是度呢？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现在可以深入研究。我个人认为投资增长率不应该超过gdp增长率的1.4倍。这是我个人的肤浅估计，但事实上，在过去的11个季度，从2011年1月到现在的11个季度，它已经超过了。去年和今年每个季度的投资增长率在16至18之间，而去年和今年每个季度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7: 00，不超过8。

过度投资的危害是什么？我认为，首先，第一种豆腐项目，这种国内生产总值没有实际效果。第二类是无效gdp。当它建成的时候，它有gdp。当它建成时，不能投入生产。如果这种产品卖不出去，它就不能再生产gdp。第三种结构太先进了。它建成后，不能产生效益，还需要政府补贴，这些都是gdp中的水。如果这种水投资过多，这种水的比例就会增加。

在又一次过度投资之后，它将对政府产生刺激作用。说得委婉一点，吸鸦片会越来越上瘾。因为投资是拉动国内生产总值最简单的方法，只要你有投资，你就必须拿生产资料，钢铁，木材和水泥，拉动国内生产总值，所以投资是拉动国内生产总值最简单的方法。对于企业来说，投资也是最容易省事、扩大和提高销售率的方法。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造成投资的不断扩大，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如果你的国内生产总值中有5%的水，并且你想在下一年增长，你必须弥补这5%的水所需要的投资。因此，实际上，第二年的投资额不仅仅需要增加国内生产总值的7%和8%，而是需要5%的水才能进去。这是过度投资的第二大矛盾。

第三大矛盾挤压效应。我们把综合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挤出来了。综合要素生产率包括科技进步、工人素质的提高和企业管理的加强。然后，当投资迅速增加时，很容易忽略一些因素。例如，如果你有钱，你会更注重引进技术，而不是自己开发。当你的投资快速增长时，你可能会更加注重员工的培训，更加注重加强企业管理。无论如何，我的经济增长率正在增长。因此，挤压效应本身是非常危险的。我们说过，要按照十八大精神，下决心保持投资适度增长，不要过分依靠投资拉动经济。

从最近的数据来看，似乎没有改善。今年前三个季度，我们的投资增长率仍为17%至18%。我认为我们应该保持警惕。我们应该分析是否有水，对综合因素是否有挤出效应。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我们现在应该注意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提高劳动生产率，这意味着每个人每年创造的附加值。我们说，从实体经济的角度来看，它是财富创造的源泉。实体经济可能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农业，另一部分是工业，另一部分是传统服务业。农业和工业属于生产经济，传统服务业属于消费经济，金融属于虚拟经济。实体经济是财富创造的源泉。我们的实体经济怎么样？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它可以分为三个主要的农业国家。

最大的是美国、法国和日本，每人每年的附加值在3万到5万美元之间。第二大国家俄罗斯、巴西和土耳其创造了每人每年3000至5000美元的附加值。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和尼日利亚这三个第三大国家仅创造了每人每年300至500美元的附加值。当然，我也质疑世界银行的数据，因为根据统计局的数据，似乎数据并没有那么低。他们说，由于统计口径和数据来源不同，具体的保密性不能说，他们只能引用他的数据作为参考。根据他们的数据，我们的农业生产力只有美国的1%，即使这个数据有水分，也只比美国差十分之一。因此，如果农业不提高劳动生产率，农民的收入就很难增加，所以这在三中全会上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增加农民的财产性收入。只有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和收入，农产品的价格(市场价格、咨询价格)已经与世界上的价格相同，所以你不可能去有很大的增长。

工业呢？我们还计算了前10大工业国的劳动力成本。如果按现价计算，大约是每人每年11万元人民币创造的价值，不到2万美元。那么这个数字大约是德国的五分之一和美国的八分之一。希腊不在十大工业国之列，但我们的工业劳动生产率只有希腊的三分之一，所以这部分创造的增加值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用于政府税收，一部分用于企业，一部分用于个人，这样，每个人的年薪不超过5万块。当然，我们说我们应该增加劳动力在分配中的比例。政府应该少拿，企业应该少留，个人应该多给。但说白了，即使政府不收税，企业不收钱，你也只能拿到11万元。这并不比西方国家的失业救济金高多少。因此，我们说，如果我们真的依靠消费来推动经济，真的想增加人民的收入，我们就必须努力改善每个人创造的财富。如果长期工资增长超过劳动生产率的增长，那将是不可持续的。

如何提高劳动生产率？要提高综合要素的生产率，综合要素生产率首先包括科技进步。科技进步始终是我们推动劳动生产率提高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一定的情况下，比如美国在20世纪90年代，它可以实现高增长和低通货膨胀。因此，我们说企业必须成为创新的主体，企业必须努力推动科技创新，从而从科技创新中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增加员工的收入。

其次，我们应该强调提高工人的素质，因为随着现代工业的发展，对工人技术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必须不断加强培训，提高工人自身素质。当然，这种素质不仅包括技术素质，还包括思想素质，包括责任感等等。我想这是第二个。

第三是加强我们企业的管理，应该说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每年，我都会组织中国优秀企业管理模范奖，并且每年对五家企业进行评估。确实有很多好企业，但应该承认，确实有很多企业管理不善。你可以看到一个行业中最好和最坏的区别。因此，我们应该尽最大努力加强企业管理，从而真正提高企业效益，提高劳动生产率。我们必须努力提高工人的素质，加强管理。

有一个例子。我们向一个国家出口了一台高压泵，对方每100台就检查一次，但总是有两三台不合格，所以对方建议在这里安装。结果，德国工人在这里安装，100和100台合格。因此，德国提议出口零件，我们派工人到你们那里实习，以提高我们工人的水平。德国也同意。我们去工人那里实习，安装水平提高了。一个星期六(市场、咨询)，他们出去玩了。突然，厂长给我回了电话。他们问了什么？回来吧。回来后，厂长说你周五走的时候，工具没有放好，地面也没有打扫，所以我不接受你的实习。虽然这只是一个小例子，但我们可以看到，在严谨性方面，我们确实不如德国。我不是贬低自己，但我希望我们的企业能树立高标准、严要求，就像当年大庆“三老四严”的精神，这对企业管理是至关重要的。我认为，一个成功的中国企业在企业管理上必须有自己独特的特点，否则，就不可能取得更好的业绩。

今天，我将和你讨论这些问题。一是创新驱动，首先是制度创新，然后通过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共同推动经济发展；二是保持投资适度增长，防止投资过度。三中全会还谈到了改变地方政府绩效的评估方法，没有谈到gdp英雄，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第三，必须依靠技术进步和创新，提高劳动者素质，加强管理，提高劳动生产率，进而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增加劳动者收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说我们真正依靠居民消费，才能保持居民消费的持续增长和收入的持续增长，从而使每个人都能不断实现国家富强、人民生活幸福的中国梦。我就到此为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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